“師父,雪崩了啊!您真是要靈獸不要命了?”鄭芷月急迫的緊緊追在師父身後。
“笨啊你,那麼大的雪崩逃不掉的,隻有趕到靈獸的冰窟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您不是說已經塌了嗎?”
“那也要去看一眼才能確定!”
“師父您說到底還是要靈獸啊……”鄭芷月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師傅對靈獸這麼執著,自她拜師以來,就見師傅每年八月都往這裏跑上這麼一趟,卻始終無所獲,就這樣居然還堅持了十幾年,這麼做到底有何意義?她問過師傅很多次,但一向大大咧咧的師父居然對此事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說。
待鄭芷月跟著師父穿過冰陣,在最後千鈞一發之際,衝進還未完全塌陷的冰窟時,轟隆隆的雪崩就這麼氣勢洶洶的將冰窟徹底淹沒在大雪底下。
鄭芷月還處在劫後餘生的慶幸中,不得不慶幸師傅的決斷,雪崩雖然將整個冰窟掩埋了,卻隻是將洞窟的入口堵住了,並未將這個洞窟也填了。她好奇的打量這被師父說是靈獸的巢穴的巨大冰窟,說是冰窟真是名副其實,無論什麼都是寒冰所製,而且更神奇的是冰窟的冰壁上居然還發出淺藍色的光,果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所見所聞終是太少太淺了。整個冰窟雖然被雪崩掩埋,但是依舊不是漆黑一片。
“師父,雖然知道您不一定會告訴徒兒,但是徒兒還是忍不住想問,您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這個地方真是鬼斧神工啊!”鄭芷月一邊四處打量,一邊問道。
“別看了,還不趕緊看看洞窟裏麵是不是全塌了,還能不能通過。”丘緒著急的朝洞窟裏麵走去。
鄭芷月隻得先放下滿心的好奇,“不知這場雪崩之後,能活下來的有多少人。”
“覬覦靈獸之輩,死不足惜!”
“師父那您是為何來此?”感覺的師傅言辭中不同以往的怒氣,鄭芷月皺了皺眉。
丘緒沉默的停下腳步,鄭芷月看著師父突然沉默的背影,確定師傅現在有些反常。
“先看看有沒有路吧。”丘緒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好。”鄭芷月輕歎口氣,跟了上去。她已經習慣了師父在有關靈獸的事情上的隱瞞,她很好奇,但是卻不願勉強師父。
師徒倆剛翻過擋在半路中的一塊巨大落冰,“什麼人!”一聲質問聲傳來,鄭芷月連忙側身躲過隨聲飛射而來的暗器,師徒二人隨身的長劍出鞘,橫劍以對。
看清眼前的狀況後,丘緒頓時覺得棘手無比,要是加上她們算是四方割據了吧,右手邊紮堆站在一起的十個男女各個神情肅穆,眼神冰冷,殺氣外露,感覺好像一言不合,馬上就大開殺戒的感覺。
左手邊的她正巧十分眼熟,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裝作不認識,無常書院一向深居簡出的流雲少主帶著她的七名近侍,居然也出現在這裏。她雖然知道無常書院會派人來,卻沒想到會是流雲……
左下方的她倒是真不認識,不過看裝束倒也能猜得出來,血練紅衣,性情無常,心狠手辣,天下聞名。那那個跟在血練身邊的女子想必就是月王府的人了,至於那七八個護衛自然就是月王府的私兵了。
流雲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安靜的眸仁中掠過一絲淡淡的漣漪,語氣平和,“丘院士,竟也有雅興參與此事,流雲很是不解。”
“我老婆子早已不是什麼院士,可當不起少主這句院士的稱謂。”丘緒輕歎一聲回道,想不到當年那個清淡如雲的孩子如今已經長這麼大了,歲月真是不饒人啊。
“師父?”鄭芷月有些擔憂,她們如今依舊勢單力薄,雖說從千人減少到二十多,但是依舊勢弱啊!而且那個流雲雖然和師傅相識,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對方並不會因此而手下留情。
“啊,給你介紹下,這是小徒,京城人士,她叫鄭芷月。”
“幸會。”流雲淡淡的點了點頭。
“芷月,這位是無常書院內院弟子之一的流雲少主。”丘緒轉頭給徒弟介紹。
“幸會。”鄭芷月自然的回道,麵上不顯,心中卻十分震動,這就是聞名天下的內院弟子嗎?光從外表儀態來看,確實帶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大家風範。
“丘院士?這位莫不是被無常書院逐出門牆的內院五大院士之一的丘緒?”錦羿瑤驀地出聲,沒有特意看向任何人,仿佛隻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