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起來?你向來做事都是這麼霸道。從前,你將樂瑤禁錮,而後,又將白清囚禁,除了這些手段,你就不能換些新法子?”
“新法子?”白正擎看著他,眼裏壓製著一抹苦澀,“江涵,我勸你最好不好挑戰我的底線!”
江涵偏過頭看著他,眼裏一副無畏無懼的模樣:“你也會有底線嗎?”說完,江涵笑起來,眼角掛著淚珠,“你連做人的良知都沒有,你還會有底線?”
眉頭皺成一團。
白正擎覺得好像有人在他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他向來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可至親的人也不明白他,不懂他,他心裏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哀。
“我知道你恨我。”白正擎緩緩說道,“你恨我對付周家,你恨我奪了周家的家業,你恨我所做的一切,但我想,你最恨我的地方,是我娶了樂瑤。”
四目相對。
江涵看著他,眼裏完全沒有了昔日的溫順,取而代之的是鋒利的眼光。
白正擎盯著他,“既然你當年選擇退出,你就應該明白,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你從來就不會贏。”
“我知道我不會贏,但我更知道,這場戰爭裏贏的人從來就不是你!”
氣氛瞬間冰冷到極點。
白正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你覺得不是我嗎?可我覺得,就是我!”
江涵嘴角一勾,嘲諷道,“的確,如今你是勝者,因為那些原本勝算更多的人,都被你一一剪除了。死了的人,有什麼資格說輸贏呢?當然隻有你這個活著的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白正擎被江涵這幅樣子惹火了,不自覺提高了音調:“到現在,你還認為是我殺了何旭?”
“不是認為,是肯定!”
江涵一句話,瞬間讓病房裏硝煙彌漫。
良久,白正擎嘴裏才擠出幾個字,“江涵,你真是讓我寒心!”
“寒心?!你對一起長大的兄弟都下得去手,你猜,如果二哥泉下有知,他會不會寒心?!”
字字鏗鏘有力,句句擲地有聲。
白正擎張了張嘴,卻又無話可說。
“我以為你與我的隔閡,僅僅止於樂瑤,沒想到,遠不止如此。江涵,我在這裏鄭重告訴你,我與何旭的死,沒有半點關係!”
白正擎滿眼怒火。
他不明白為什麼江涵會把何旭的死歸咎到他頭上,更不明白,為何一起長大的兄弟,如今,就連他,也不相信自己。
“那盛子期呢?”
輕輕的一句話,瞬間讓白正擎再次被一記響雷震顫。
“什麼?”
江涵緊盯著他,眼裏是不依不撓的光,“你說二哥的死與你無關,那盛子期呢?當年我們說好了一起為樂瑤慶祝十八歲的生日,那天晚上,他沒來!他為什麼沒來?”
“江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盛子期對樂瑤的心意,我們都看的明白,他為何會無緣無故不出席樂瑤的生日,而且,自從那晚之後,這麼多年,再無音訊。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