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盯著腳邊那些照片，眼裏驚恐的神色逐漸流露出來，“這……這……”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連這些如此隱蔽的照片，我竟然都能找到？對嗎？”那人怪腔怪調的說著，“對此，我隻想對你說，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你曾經做過，你就別想逃過那些隱匿在暗處的眼睛，還有耳朵。”
一旁的歐陽見到這些，也是大驚失色。
但他還是穩穩的扶住顧老太，強裝鎮定。
“這些……”一直沒說話的盛天明終於開口了，“蘭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老太看了一眼盛天明，滿眼都是絕望的神色。
但是她緊咬著嘴唇，不肯開口承認這一切。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緩緩從外麵走了進來，眾人的視線隨之看過去，那個人影，竟然是顧長風。
他一身灰色的大衣，頭微微低著，整個人看上去疲憊不堪。
顧老太一見他，立馬便跑了過去，“長風，你沒事吧？”
顧長風看著她，輕輕甩開她的手，用一種極其陌生的語氣道：“你，究竟是我的誰？”
顧老太看著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我……長風……”顧老太有些不知所措，“我可以解釋，這一切我都可以解釋……”
“這並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我最想知道的是，一切，是不是都像這些照片，這些資料上所記載的那樣？”
他看著顧老太，眼神頹廢，沒有一絲光彩。
“不是！”顧老太一口咬定，“長風，你要相信……你要相信我，事情絕對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
“那樂瑤她……真的是你的女兒，我的親妹妹嗎？”
恍若一記重錘，錘在她的天靈蓋上。
她知道此時此刻，她不能在顧長風麵前承認這個事實，可是，這個時候，卻又由不得她不承認。
她沒有回應，可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她的回答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她是？對不對？”顧長風看著她道，“而且，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所以你才要殺她？所以你才要故意為難她？”
“長風……”
“當初，你為什麼選擇，隻帶我一個人回顧家？”顧長風轉過頭，緊盯著她的臉。
“我……”
“當初，你為什麼要拋下她？”
“長風，你聽我說，當時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沒辦法，我的能力有限，我隻能帶一個孩子回去……我……”
顧長風麵不改色，“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你就已經知道樂瑤是你的女兒了？”
顧老太語塞。
的確如此，當年她便已經知道了。
“所以，你為了斷去樂瑤與你之後的聯絡，你還故意找人拿走了你當年留下的信物，也就是那枚懷表，對不對？”
“我……”
“你沒有想到，樂瑤那枚懷表竟然會一直都在我這裏，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