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穆言挑了挑眉,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能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令人佩服,可是這又能如何?是生是死,有沒有失憶,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如果你需要照顧,我可以去照顧你,但是我想我不會把你當成我的愛人來照顧,當然,除非你有能力讓我愛上你並且跟你口中的那個陳穆言離婚,再來跟我結婚。”陳穆言咄咄逼認的說著,神態自若,仿佛這句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樣。
“言……”南溪喃喃著,繼而止住了眼淚,用衣袖擦幹之後,一臉冷漠的看著陳穆言,勾起嘴角諷刺的說道:“跟他離婚?就算他已經死了,你是他又或者你不是他,我就問你一句,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跟他離婚?你又算什麼東西?”
“對,我什麼東西都算不上,所以你可以把眼淚擦幹,把你女漢子的一麵表現出來,別搞得跟個怨婦似的,我又不欠你家錢也沒拿你家什麼東西。”陳穆言淡淡的說著,轉身走出門,在跨出門時頓了頓,又說道:“以後要是再見麵就別擺出一副我跟你有什麼關係似得,別讓別人以為我是個負心漢,我可是連個戀愛都沒談過,就這麼被冤枉我就虧了。”
說完,不留餘地的走了,南溪愣愣的看著手腕上的眼淚,一言不發的坐下,呆呆的看著剛才陳穆言站過的位置,顫抖著聲音問道:“哥哥……剛才那個不是陳穆言對不對?我的穆言是不會這樣的……不會的!”
“小溪……”南辰心疼的用紙巾抹去她有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安慰道:“要是有哪天你發現你已經不再喜歡陳穆言了,那我就告訴你,他是不是當初那個車禍死去的穆言,好嗎?”
南溪聽著,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裏,兩人持續這個動作半小時多都沒有變過。
戚暖剛醒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副這樣的景象,南辰雙手搭在南溪的肩膀上,而南溪的手則是放在大腿上十指相扣,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剛才雖然是昏迷了,但是他們之間說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傳入他的腦內,大致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戚暖心中不禁微微給陳穆言豎起了根中指。
就你那毒舌,我就不信你這輩子還能找到一個死心塌地跟著你並且麵對你的毒舌跟麵對白菜一樣輕鬆反擊的人!把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弄哭了並且毫無憐香惜玉之意,你就活該單身!
戚暖憤憤不平的想著,忽然有些條件反射的雙腳一蹬,立馬整個人都坐在沙發上風中淩亂了。
剛才不是躺著的麼,怎麼又開始坐起來了,戚暖看著麵前同事想她轉移視線的兄妹兩,尷尬一笑,說道:“那個,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我就在這邊看著就好。”
忽而又看到南辰手臂上的傷,眼神晦澀的暗了暗,腦子一轉,又突然問:“我哥來了沒?”
南辰默默點了點頭,“你哥剛才抱著宛兒上去了,我跟小溪就先走了,今天代我感謝一下宛兒,小溪,我們走吧?”
“嗯。”南溪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青白,戚暖有些擔憂的問,“要不讓小溪在這裏住一晚上吧?我看她好像不行。”
“沒事。”南溪淡淡的說道,“這裏有一個我什麼時候不想見到的人,等宛兒和戚少的婚禮開始,我們再去那裏看著吧。”
兩人又相視淡淡一笑,隨後緩緩出了門。
“為什麼不想見到?”戚暖嘟囔著,關好門,剛想上樓慰問一下歐陽宛兒的傷勢,不料在經過某扇窗戶時,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戚暖眉開眼笑的咧了咧嘴,無奈的搖著頭上了樓。
真是的,關心就光明正大的留在這裏不會?
修養了幾天,歐陽宛兒和戚林風的婚禮也已經逐漸接近,在婚禮的前一天,戚林風帶著歐陽宛兒去看他的父親。
站在自家爸爸的墳墓前,歐陽宛兒並沒有流眼淚,而是拉著戚林風的手一臉幸福的笑著,“爸爸,您在天有靈,我跟風明天就要結婚了,您看到我這樣,會開心嗎?”
“一定會的。”戚林風伸出手摸了摸歐陽宛兒的頭,戚林風一臉寵溺的看著歐陽宛兒,“嶽父一定希望你能幸福。”
婚禮來臨的那一天,歐陽宛兒身穿一件由著名設計師設計的一件婚紗,名為Dreamangel,中文翻譯為夢幻天使,胸部以上的部位到脖子都是由蕾絲製作,在脖子邊還點瑞著一朵白色的玫瑰,婚紗的裙擺上有這細小的海浪波紋,帶著一點點的黑色,給她平添了一絲威嚴和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