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一試?”厲司南挑眉道,食指在沙發靠背上輕點著,眸底的狡黠一閃而過。
她笑容略微僵持了下,靈動的眼珠轉了轉,“額,也不是勉強,自願,自願。”
“那就好,到我身邊來。”
話音落了,她剛走到旁邊,腕間一股重力朝下墜,跌入一人懷中,胸膛堅實。
在許韻歌耳邊輕呼一絲滾燙的氣息,“你能想通,說明你足夠聰慧嘛。”他調侃著,一根手指挽起許韻歌的發絲,小拇指上一圈圈繞著。
許韻歌委實覺得這姿勢曖昧,她雖答應了,卻也並不希望兩人如幹柴烈火,迫不及待的燃在一起。
手腕輕推,“策劃書,你看了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得便是此時了!
隻見厲司南眸子一冷,她是為了這個,他心中知曉的,可如若對方表現的太過刻意明顯,他斷然不會樂意。
轉手將許韻歌推到邊上,“能現在不說這個嗎?”
“……”
她無語,不知是那句話又開罪了他,心道,算啦,誰讓他即將是盛世的金主爸爸,識時務者為俊傑。
見她垂眸,不動聲色,厲司南重新湊近她身邊,妥協道,“你今晚,住客房!”
一句話撂下,厲司南心中多少有點堵,長腿闊步上了樓,傳來一聲兒門‘啪’地被摔的聲響,難免叫她心驚。
許韻歌撫著胸膛回客房,給林嵐彙報進展,誰知林嵐劈頭蓋臉,一通訓斥。
“我說老許,你該不是人老了,腦子也生鏽瓦塔了吧?”
“你為什麼要拒絕厲總裁呢?”
“你就給他按倒在床上,一頓蹂躪,明早起來,他能不乖乖聽你的?”
“勾引他!”
最後一聲來自林嵐的怒吼,差點刺穿許韻歌的耳膜,待平靜下來時,她隻一句話,就讓林嵐這熱氣球泄了氣。
“霸王硬上弓這種戲碼,嗯,不大適合我。”她還扶額認真道,差點將林嵐氣得吐血。
孺子不可教也!
於是,許韻歌正式答應厲司南要求的第一晚,兩人都規矩的分床睡,保持著適當且舒適的距離。
豎日晨起時,偌大的別墅空空如也,厲司南大清早去上班,許韻歌賴在床上不肯起身。
感覺肚子悶悶地,腰酸背痛,洗漱間一看才知道是姨媽光臨,拖著疲憊酸沉的身子蜷縮回床榻,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給了林嵐地址,她帶著煮好的紅糖薑茶摸索著道來時,許韻歌臉色煞白。
“每次來他家,我都感覺自己有點狼狽。”仰頭盯著天花板感慨道。
誰知林嵐跨坐在床邊,居然給她掰著指頭數,氣得許韻歌撐著起身,一把拍掉林嵐的手。
“還嫌我不夠狼狽,後天我可能就要去NA上班了。”許韻歌歎氣道,一副幽怨模樣。
那時候,才真就是一入虎穴深似海!
她都不敢想象,要低眉順眼的給厲司南端茶倒水的模樣,徑直搖頭,將那一幅幅畫麵從腦海裏趕出去。
事實證明,厲司南就是有這樣的怪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