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傳來,是有人在劇烈的拍打著,她沉聲問,“是誰?”
許韻歌心跳很快,緊握著厲司南的手掌,仿佛這樣能讓她有點安全感,門外的人似乎也跟著愣了一下,半晌沒出聲。
她躡手躡腳跳下床鋪,朝前走幾步,透過貓眼朝外張望,門外是披頭散發的顧穎!
滿麵淚痕,似乎受到了極度的驚嚇,求救似的看著門,她好像能透過貓眼看見許韻歌似的,卻因為許韻歌的詢問而動作微滯。
許韻歌沒多想,正要開門時,那一幕發生了!
一雙帶著黑色手套的健碩男人,幾乎是瞬間就出現在她身後,捂住了她的口鼻,那人帶著黑色的頭套,隻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巴,拖著她朝後退。
顧穎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住門,眼珠子似乎都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許韻歌下意識的捂住了口鼻,驚得她忘記了開門,腿軟的癱坐在地上,手機掉落了,手電熄滅了。
她在地上胡亂的摸著,耳邊還能聽到走廊裏細碎的聲響,心髒要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好不容易摸到時,沈臨風打過來。
許韻歌慌張的按下接聽鍵,頭一句便是,“臨風,快……快救人!”
“什麼?韻歌,你在哪裏,怎麼不在房間?救誰!”手機那端也是急瘋了。
不待說完整,她嚇破了音,哭出聲來,許韻歌聽到自己聲帶顫動著,說:“顧穎……別擄走了。”帶著哭腔的抽泣聲,含糊說出來。
“在哪裏!”
“厲司南……房門口……”她大口喘氣著。
“我馬上過來。”
電話沒有掛斷,沈臨風打著手電過來,整個民宿的人都熟睡了,今晚他們睡得格外沉,停電也是在半夜時分,無人知曉,也就是說,醒著的人隻有許韻歌,顧穎,沈臨風還有那個如同狂獸般蟄伏在黑暗裏的人!
驚嚇過後,她甚至都不敢抬頭去望貓眼,直到沈臨風敲門時,她才勉強爬起身來開門,別一雙結實臂膀攬入懷中,隨之而來的,是沈臨風如狂的心跳。
一聲聲,在黑夜裏安靜的跳動著,他的手撫摸上許韻歌的後腦勺,口中不住念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被擄走了,我嚇得不敢開門,臨風怎麼辦?”她早已泣不成聲。
比起驚嚇,更多的是如潮水般洶湧而起的自責,因為怕受到傷害,而沒有開門,興許她開門,還能有所拖延,等到沈臨風的電話,可她沒有,越發沉重的罪惡感壓得許韻歌喘不過氣。
“沒關係的,你隻是被嚇壞了,別怕。”沈臨風盡力安撫。
一會兒,兩人想要聯係民宿老板時,發現手機的通訊設備居然被切斷了,可就在前不久還接通過沈臨風的電話。
就著微弱的手機光,兩人對望了一眼。
心中不寒而栗,如此說來,恐怕切斷電源的人也是他吧。
“我送你回自己房間帶著,我一個人去找。”沈臨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