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之中,許韻歌隻覺得喉嚨幹澀,呼吸困難,一陣溫熱滾燙的湯水灌進嘴裏,燙的她嗓子眼像是被烈焰烤著,她想清醒過來,眼皮卻重得根本睜不開,隻得沉沉睡過去了。
顧穎躲在安全通道裏,雙手瑟瑟的抖,眼裏發狠,“許韻歌,這下你一覺睡過去,也沒什麼痛苦了,別再醒了。”
手機的震動驚到了她,一看是沈臨風才鬆口氣。
“喂?”她保持著平緩的呼吸。
“你在哪?”
“當然是在住處,還能在哪裏。”她回答的理直氣壯。
那端的沈臨風握緊了手機,他就站在車庫裏,親眼看到了顧穎的車子,起了疑心,怕那女人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顧穎,你最好不要騙我。”他眼眸冷炙的說。
“不說了,我要睡了。”她立刻掛斷了電話,順著安全出口下樓離開。
沈臨風從電梯出來,心裏覺得惶惶不安,直奔病房,結果眼前的一幕驚了他,厲司南睡的很沉,許韻歌手持氧氣罩,摘了拿在自己手中,幾乎奄奄一息。
他趕緊奔過去拍她的臉,“韻歌!”將氧氣罩給她重新帶上,他這麼大的動作,厲司南還沒有半點反應,心裏暗罵一聲糟糕!
等專家醫師在病床前圍成一圈時,許韻歌被再次送進了急救室內,她窒息了!
厲司南也被送到其他病房,至今都沒能醒過來,要不是沈臨風疑心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靠在走廊裏抽煙,一根接著一根,直到許韻歌平安無事被轉移進VIP病房時,他緊皺的眉頭才鬆開一點。
守在床邊一言不發,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心中有點自責,不該輕信那個女人。
醫生說:“檢測出有安眠藥的成分。”
他眉梢一挑時,伸手撫摸她的臉,有點冰涼。
“我知道了,這件事隻有你我知道就好,厲先生就不要告訴了,他身上也有傷,需要靜養。”
主治醫師有點為難,“瞞著厲總裁,恐怕……”
他麵色忽然冷下來,說:“過我沒記錯,仁川醫院的藥品和設備都是由沈氏讚助供應,如果斷了,你這個副教授也當不長吧?”
對方無話可說,自己的前程和一件事有沒有必要告知,他掂量一下,心中有了分寸。
“沈先生請放心。”
夜深了,沈臨風疲憊的很,站在走廊裏抽煙。
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轉角晃動,他也神情自如,“出來吧,兄弟。”
薛承安露麵,雙手攥的很緊,走到他麵前,“上學時,韻歌跟我表白開始,你就沒拿我當過兄弟吧。”
他勾唇一笑,直起腰背,“這什麼話,你一直是我兄弟。”
“別裝了。”
一瞬間,兩人都冷了臉,他湊近薛承安,“我差點忘了,今晚你一直在啊。”他伸出拇指擦拭一下嘴角,“你不會多嘴吧?”
“哪天心情不好,可能會。”薛承安擺出一副無賴模樣,側著腦袋,食指和拇指指腹來回撚動,這是個搓錢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