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腰肢被大手緊緊箍著,夜色朦朧裏,陷入了熟睡,北海道的夜,靜謐無聲,承載著得來不易的幸福。
然而,此刻的另一端,A市卻一點不安靜。
喧鬧的酒吧裏,顧穎穿著一身病號服,長卷發慵懶耷拉在肩頭,眼神略顯迷離,五光十色的燈光來回交錯,手邊已經放了許多空的雞尾酒杯。
“再來一杯冰與火!”她一手托腮,舉起胳膊衝酒吧裏的調酒師說。
調酒師是個中性的女人,卻留著小平頭,帶著環扣的耳釘,濃妝淡抹,站在吧台裏,舉手投足間都是帥氣,尤其是皺眉的動作,有點像一個人,厲司南。
“喂,我說你喝多少才算夠?給我捧場子也不是這麼個捧法啊。”對方聳肩道,抬眼看向她,眉心微蹙。
顧穎一時失神,雙手捧著臉,迷離的看著她。“你知道嗎?你走後,我在法國是這麼一個人熬的,想你到天亮,失眠的要發瘋。”
“喂,小顧姐,你不是吧!都分手幾年了,何必一棵樹上吊死。”
她遊離的思緒被拉扯回去,慌神道,“喝多了。”點燃一支煙,噙在唇邊,“今天,NA集團發布了婚訊,厲司南給那個女人求婚了,照片,視頻都上傳了官網,還鄭重其事的澄清和我之間,隻是普通朋友,再無可能!”
話音落了,一口悶掉半杯酒,“再無可能?”她儼然是醉了,“真可笑,那麼深刻的過去,在他眼裏是再無可能。”
跌倒在酒桌上時,對方也是一臉無語。正掏出手機打給顧穎司機時,被修長的手拿走。
“交給我來照顧吧,放心。”他眉眼陰沉,打掉顧穎手裏的煙頭。
“你是?”
“沈臨風。”他說。
“小顧姐好歹是我的常客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壞人?”她追問著,怕出什麼亂子。
一張名片和卷成一小卷的美元推她麵前,她識相的閉上了嘴。
抱著顧穎,一路朝酒吧樓上的酒店走去,電梯裏安靜,蜷縮在他懷裏的顧穎低泣著,嘴裏嘟囔著什麼,也含糊的聽不大清楚。
進了套房,丟在床上。
沈臨風隨身的秘書進來彙報,“沈總,都安排好了。”
他點了頭,“出去吧,今晚誰都沒有見過我們。”
“明白。”
顧穎蜷縮在床頭的樣子,像一隻溫順柔弱的兔子,滿臉的微醺。他眼簾微沉,眸子裏滿是鄙夷和厭惡,還是伸手緩緩解開了上衣的紐扣……
清晨,是在尖叫聲度過的,一聲蓋過一聲高。
顧穎環抱著潔白的被單,滿臉憤怒的看著坐在床邊抽煙的沈臨風,他赤裸著上身,回眸勾唇一身壞笑。
“誰讓你碰我的?”她驚聲質問。
“是你自己喝醉了,闖進了我的房間,可不是我。”沈臨風淡定的說。
她掀開被子的一角,渾身赤裸,床單上有一小團殷紅的血跡,她擰著眉頭,“沈臨風,你無恥!”
“無恥?比起你和你奶奶,我這點無恥算什麼?”他將煙頭撚滅,毫無顧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