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打開了囚室的門,徑直往樓上走去。
家裏的傭人根本不敢往這邊看,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縫去。
向越笙出了名的喜怒無常,沒人敢觸他黴頭。
“喂!去哪兒啊!”謝檸急了,攀著他脖子的手卻沒敢鬆開,臉色緋紅,連細膩白皙的脖子都紅了一大片。
被這麼多人看到她被向越笙抱著往樓上走,指不定把她說得多難聽呢!
雖然……確實跟她們想的一樣,她就是要上向越笙的床……
進了房間,一腳踹上房門,把謝檸放在床上,俯身就壓了上去,涼薄的唇勾了勾,富有磁性的聲音刻意壓低了音量,“我可沒有在石床上做愛的習慣。”
“……”
謝檸扭過頭不說話了,眼底一片泛冷。
下巴被捏住,帶著些煙草味的唇吻了上來,舌頭在她嘴裏攪動,突然撕開了她的裙子,還沒等她擔心過來,灼熱的手掌就已經附上了她的肌膚。
謝檸差點想一巴掌扇過去,卻好歹也有些理智,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向越笙體力很好,直到謝檸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他才大發慈悲一般停下來。
“簡直是個混蛋……”
謝檸恨得咬牙切齒,眼裏不期然落下淚來,連抬手擦也沒力氣了,就這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夢裏見到了周宇瑄,他哭著說對不起,求謝檸原諒他,他以後一定會加倍對她好。
謝檸也很想原諒他,可身體的疼痛和痕跡真的讓她說不出口。
最後她轉身走了,什麼也沒說。
“喂……喂,醒醒!”
突然被人推了推肩膀,謝檸迷茫地睜開眼,才感覺到眼眶的紅腫,而對上的,是向越笙滿是嫌棄的目光。
“你哭什麼?”向越笙皺著眉坐起身來,黑色家居服半敞,露出小麥色堅實的胸膛。
隨手拿過床頭櫃的抽紙,連同抽紙盒一起丟在她麵前,“把眼淚擦掉,然後穿衣服滾。”
向越笙冷漠無情,起身係好家居服的袋子,走到窗口,拉開窗簾,金色的陽光傾瀉而下,正好落在謝檸浮腫的眼皮上,照得她微微有些發疼。
“天亮了……”謝檸呢喃著,眯了眯眼才習慣了窗外的光。
謝檸抬手抹了抹眼睛,連碰也沒有碰那抽紙盒一下,掀了被子起身,把丟在地上的睡裙撿起來穿上,漠然看了眼向越笙的背影。
“我走了,你說過的話,記得兌現。”
向越笙沒反應,好像沒聽到她說的話一樣,謝檸也不放在心上,徑直拉開門出去。
向越笙不會說話不算話,謝檸知道。
身後傳來輕輕的關門聲,向越笙才回過頭,有些發愣地看著淩亂的床。
這幢別墅還從來沒有女人過夜過,她是第一個。
昨晚洗完澡出來,她已經累得睡著了,他本想弄醒她讓她立刻走,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到最後他也沒有那麼做。
大概是她身上的青紫和脖子上的紅痕,甚至額角細密的汗珠,潤澤的嘴唇微腫,讓他心情愉悅吧。
畢竟……能讓一個女人體力不支到睡著,他還是比較滿意自己的。
不過,默默流了一晚上淚,可就讓他心裏有些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