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沫的父親性格善良,說得難聽點還有些愚孝,平生最期望的不過是家庭和睦,也有心跟自己的兄弟修複關係。
吃的正歡的時候聽見了自家弟弟的聲音,隻不過因為沒認真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便笑眯眯的朝著杜長溪招了招手。
“二弟用晚飯沒?來吃點。”
說著又起身準備去廚房拿一副碗筷。
杜長溪見到自家大哥這幅做派先是一愣,而後又覺得是大哥故意裝不知道的,更加沒了好臉,隻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隻好忍著怒氣咬牙道:“大哥,你們今天的事情實在做的太過分了!餘氏和雨兒都被打傷了!娘也氣的不輕!”
聽到這話杜父總算是察覺出了幾分不對勁,詫異的轉過頭來問道:“出什麼事兒了?娘怎麼了?”
杜長溪抬起頭來,見自家大哥是真的不知道,便耐著性子道:“今天沫兒帶著你那女婿去村口將娘和餘氏雨兒都綁上了縣衙,縣太爺都知曉了!”
聽到二弟這麼一說,杜父下意識的是覺得或許是幾個人起了口角,自家閨女占了上風,二弟過來興師問罪了,頓時尷尬的手腳都不知道如何擺放,隻得訕訕道:“這、這孩子也真是的,家醜不可外揚……”
同時杜父也在心裏暗暗的惱怒起了杜沫。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之前自己已經答應分家出來過了,她還是不罷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人……
就在這時,杜月突然一臉憤怒的從裏屋衝了出來,像個小炮仗似的衝進了父親的懷裏,梗著脖子對杜父大聲道:“姐姐是因為奶奶他們偷東西才這樣的!”
說著杜月又追加了一句,解釋道:“奶奶指使雨兒姐姐來偷了咱們家的桃木!”
自己小心翼翼不敢說出來的真相被一個孩子一語道破,這下換成杜長溪尷尬不已了,臉漲得像個紅蘋果,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杜父一臉錯愕的看向了自己的二弟,“長溪,月兒說的可是真的?”
杜長溪腳掌緊貼著鞋底兒,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卻又隻能硬著頭皮回道:“大哥,娘雖說有錯,可不至於鬧上縣衙……”
話還沒說完,一直在外麵聽著的杜沫神色淡淡的拉著洛梓瑜走了進來,走到了杜長溪麵前語氣平靜道:“二叔,那我問你,偷桃木這事兒你知不知道?”
杜沫一針見血的問出了症結所在,杜長溪一貫不會說謊,也不好意思回答,更加無地自容了,麵紅耳赤的低著頭,腳掌不斷的扒著鞋底兒。
見到自家弟弟這幅做派杜父也明白了三分,意識到了事情的真相。
自己的大閨女不是那種蠻狠不講理的人,這次的確是老太太有錯在先,想到這裏杜父更是為自己剛才那樣想閨女後悔上了,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杜長溪垂著腦袋站在原地,挺大個男人居然看起來像隻鵪鶉,而杜父則是一臉羞愧的望向了杜沫。
就在這時,杜沫反倒是主動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