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此時心慌意亂,見餘秋生這凶狠的眼神更是恐懼,索性又啪啪啪的甩了好幾巴掌,最後打定了主意要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在餘秋生的身上。
於是打完之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哀嚎道:“老天爺開開眼,都是這個缺心爛肺的來找我說要跟著我當家的一起幹活,又說能賺錢,我沒想到他們居然直接換成了爛木頭,老天爺開開眼誒!”
餘氏這麼唱著嚎著,竟是將事情的始末統統說了出來。
李清文一個外人聽了都怒不可遏,大聲說道:“你們二人狼心狗肺,絲毫不知感恩,害人性命!看我不把你們抓緊大牢!”
聽到這話餘秋生也嚇蒙了,他知道李清文就是縣令的兒子,再加上沒讀過書不知道憲法,頓時也六神無主,隻好跪行到了杜沫和洛梓瑜身邊,一邊哐哐哐的磕頭一邊大喊道:“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杜沫夫妻倆還沒說話,杜長溪看到這亂作一團的景象,最後氣得暈了過去。
餘氏在一旁看見杜長溪雙眼一翻軟倒在地,還以為被自己氣出了什麼問題,當下也顧不上哭嚎了,連忙大喊道:“我們當家的暈過去了,快去叫大夫啊!”
然而喊完之後她又想起來,杜沫便是個大夫,餘氏又哭著爬到了杜沫的麵前,涕淚交加道:“杜沫快救救你二叔!”
杜沫看見杜長溪暈倒過去,心中也生出了幾分不是滋味兒來。
杜長溪這個人杜沫還是有些了解的,他雖然有時候很是怯懦,家裏的事兒都讓女人把持,可是在性格方麵絕對是善良的,所以見到杜長溪暈倒過去,杜沫有心想要救上一救。
於是便推開了餘氏,上前查看了一下杜長溪的情況,這才轉過身對著殷殷切切的餘氏說道:“二叔無礙,隻是怒火攻心氣暈過去了,待我抓兩幅藥煎熬喝下去便能醒,二嬸拿錢吧。”
說著,杜沫理所當然的朝著餘氏伸出了手。
餘氏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眉頭一豎:“什麼錢?”
杜沫似笑非笑的轉過頭來,目光直視著餘氏。
“看病買藥不得花錢,咱們一家人我便不收出診費了,不過這藥錢你得出吧?”
一聽這話,餘氏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殆盡,往後退了一步,就連目光都不敢再看向杜長溪,正在腦海中思索著應對的辦法。
便看見聽到消息的孟氏滿頭大汗的小跑而來,頓時眼前一亮,從地上一把竄了起來,快步的跑到了孟氏的麵前,舔著臉笑道:“娘,拿錢吧。”
一聽這話,孟氏擺出了跟剛才餘氏如出一轍的吝嗇姿態,警惕道:“什麼錢?”
餘氏從善如流的解釋道:“當家的暈過去了,抓藥錢。”
孟氏左右看了看,見杜沫蹲坐在自家二兒子身邊,心中已經猜到了是杜沫給杜長溪看的病,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噔噔噔的朝著杜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