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你們借我二兩銀子。”劉橋底氣不足的說道。
要是以前他絕對不可能開這個口,不過,若是以前的杜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這個錢。
現在麼,倒是不一定了,能夠建造起這麼大的一棟房子,而且這些建築材料都是頂好頂好的,怕杜家這些日子是賺了不少錢的。
“你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當然更讓杜沫感到奇怪的是,他居然是說借。
借銀子可是要還的。
若單純的隻是“要”二兩銀子,極有可能是拿去吃喝嫖賭玩樂,但若是“借”的話,可能就大不一樣了。
畢竟在物價水平這麼低的當下,真沒多少人,能拿這麼大筆辛苦銀子去吃喝玩樂。若是從天而降白得的,那就說不準了。
“我,我娘病了。我想給她治病。都說你……你醫術好,能幫我娘看病不?”隻說完這兩句,劉橋就再不肯多言,怎麼問都不再多說。
不過看他神情不做偽,杜沫心中盤算,卻還是願意相信他的。
“這麼些銀子,就算是我家也不能隨意拿出來,我需要回去和爹娘商量一下,明日裏再給你答複吧。至於看病的事……如今天色已黑,你若不嫌棄,今夜就先在這茅草屋裏將就一夜,明日再歸去吧。”杜沫好心提議道。
劉橋一暖,心中是說不出的怪異感。
自己在別人家偷東西,還巴不得人家死,如今呢?除了要跟人家借銀子,還被安置的睡下。
幾分矛盾與糾結的心理讓劉橋眼瞧著杜沫和洛梓瑜兩人並肩而走,卻連一句道謝的話也沒能說出口,嘴巴動了動,看見月光下那兩人拉長了的身影,交織在一起。
兩人回去後,一家人除了小妹杜月被母親逼著睡著了,其他人都沒有睡,點著油燈,等他們二人回來。
“沫兒,怎麼回事?那人怎麼說?”杜母第一個激動著跑了過來問,生怕自家女兒女婿出一丁點兒問題。
杜沫趕緊含笑安慰道:“娘,沒事的,他故弄玄虛呢。再說了,梓瑜的功夫那麼好,又時刻陪在我身邊,哪裏會出什麼危險。”
杜母聽了女兒的話,再一想到自家女婿的確是功夫高強,一般人誰能奈何得了?心裏頭也覺得是那不務正業的劉橋扯的謊言,到時害她白白擔心了一場。
“這個死小子!嘴巴上慣會騙人。”杜母拉著女兒的手細細的摩挲著,抱怨了幾句,卻又勸女兒道:“不過既然今天東西沒怎麼被偷走,你也就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他走了罷了。要不然啊,他娘一個人可能就病死家裏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娘病了,他爹也不在嗎?”杜沫問道。
“唉,這個死小子,長得也算儀表堂堂,偏偏給他娘慣的無法無天,也不找正經事幹。現在啊蘇家倒了,他還能有什麼本事?他爹前幾年就病死了,就剩她和她娘兩個人相依為命,現在他娘也病了。唉,要是把他抓到縣衙裏去,隻怕他娘一個人在家裏真得病死了都沒人發現,想來也是可憐。”杜母也為人母,自然是更為可憐孩子,和有孩子的娘。
這種家長裏短的八卦,果然還是女人們最能流通。
杜沫心中默默吐槽兩句,麵上卻不顯,乖乖巧巧的母親點了頭:“好,既然原本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壞人,還要回去照顧他娘,自然是放他走的。隻不過現在天黑,我就讓他先在我們家草房子裏住著,明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