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沫點頭同意,林旭是農業奇才,若是跟了金逸塵在一起,創造出什麼奇跡出來也未可知,至於杜殊就讓他隨著金逸塵一起,還能調教一二,她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是一介女流,教不了他太多。
杜沫收拾完細軟已是晌午,吃過午飯便來到了城牆門口,不曾想遇見了正在此等候的李清文。
李清文倒是彬彬有禮,見到杜沫禮數周全,麵帶歉意。
“一早便知你們今日要走,所以便早早的在此等候,還望沫兒莫怪。”
杜沫神情頗為複雜,不知說些什麼,雖然她與他之間沒有私仇,關係平常,但是她們兩家已是仇敵,也無需多話,所以就連看向李清文的目光也是複雜許多。
“我是為了舍妹前來道歉的,她做的那些荒唐事,也讓你們遭受此境遇,實在是抱歉,我若早知道,比會阻止的。”
李清文說話有些急促,怕杜沫不信,急於證明。
“不必道歉,做事的人不是你,亦不是道歉就可以的,你我本就是不同路,多說無益,回去吧。”
曾經吊兒郎當的紈絝少年變成了今日這般明事理董事非的人,可當初幫她最多的李清歡卻成了她的敵人。
當真是造化弄人。
現在和李清文再交往,也不過是讓他左右為難而已。
杜沫做勢便要回到馬車之上,眼見門簾掀開,卻被急促的聲音叫住。
“沫兒!我會去參軍的,這個家已經沒有意義了,我不日便會前往軍隊,我們還會再見嗎?”
杜沫未曾做答,回到了車上,門簾合上的那一刻,目光定格在那雙堅毅的目光之中。
李清文向來紈絝,難得見他正經,卻不想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
禹王倒是覺得這個小子難得的剛毅,心下一動,探出頭去,“待你來入軍隊,報上我的名號,自然會為你引薦,不過,隻是引薦而已,到什麼程度,著還要取決你自己。”
卻不想被李清文拒絕,“多謝王爺好意,隻是我想自己混出些名堂,而非活在別人的庇護之下。”
話語間,眸中的堅定與毅力讓人心動。
禹王越發讚賞此子性格,想不到縣令那般膽小,竟生出一個異類,難得,看來這未來確實要變天了。
禹王點了點頭,也不多做強求,便收回身子,後背靠在馬車上。
“洛大哥……沫兒,對不住了。”李清歡站在馬車旁,深深一鞠躬,“我會用我自己的作為,彌補今天這一切,不管你們如何看待李家,我都……很抱歉,也是真心幫你們當作朋友的。”
洛梓瑜挑起門簾,看了一眼麵色愧疚的李清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杜沫拉回洛梓瑜,“讓他去吧,何必讓他為難?”
“好。”
馬車在李清文的命令之下,倒是沒有受到出行的限製。
馬車漸行漸遠,幾人就此分道揚鑣,李清文目送著馬車消失才緩緩轉身。
京城路途遙遠,幾人便在半路上停下來歇歇,不急著趕路。
郊外,
韓羽最先下了馬車,看著路邊的野花芳香撲鼻,摘了數朵,想著平日裏在杜沫的花田之中,她也是這般,身後跟著杜年,她不斷呢喃,然後杜年在一旁聽著,將她采的花收好。
可如今…
想起呆子便四下探望,在遠方大樹之下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躺在草地上,頭部被樹葉遮擋,但是韓羽依舊是一眼認出杜年,快步跑去。
“狼來了!”
“狼?在哪,哪呢?”
杜年猛然驚醒,遂即便聽見耳邊傳來噗嗤的笑聲,心知他是被戲弄了,卻不願多說,隻是將身子轉向一邊。
“喂!呆子,你轉過來嘛,你看看著花雖然比不上花田的,但是也香著呢,哎呀,你聞聞嘛。”
韓羽氣不過,便繞道另一邊,將花放在了杜年鼻下,花香太過,惹得杜年打了數個噴嚏。
不得已杜年才起身站起來,想要離得遠一點,不成想被韓羽踩住了衣擺,整個人向後倒去,匆忙之間撞到了樹幹,上麵的蜂窩晃蕩幾下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