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無奈,隻好把那位已經昏迷,全身發熱通紅的公子接了進去。
四位華服的公子並排躺著,頗為熟悉。
就是白日裏一同嘲諷洛梓瑜的人。
另外京城的一座府邸中,驚呼聲忽然響徹了起來。
“救命啊,來人啊!”
一名小妾猛地推開身上忽然爆滿紅疹,口吐白沫,一張臉像吊死鬼的男子,嚇得嚎哭了起來。
這名男子就是早上想要揚手打杜沫的人。
家世也算深厚,他的叔伯在宮裏當了禦醫。
當晚,那位叔伯匆匆從皇宮趕來,卻發現病症怪異得很,聞所未聞,自然也束手無策。
聽說,那四位公子發了一夜燒,人糊塗了幾天,倒也好了。
他們去探望那大富的公子,卻都嚇了一跳。
就像被抽幹了水,變成一具幹扁的人。
好在,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月,人慢慢好了起來,就是從此變了個人似的,寡言少語。
當然這是後事,杜沫回到家後,親自給洛梓瑜診治了一遍。
並無大礙,就是受了點皮肉傷。
杜沫小心翼翼地替他塗著藥,嘴裏說道:“你平時不這麼魯莽的,今日怎麼忽然動起手來了?”
洛梓瑜神色不自然了一下,抿唇不語。
杜沫心思都在他的傷口,也沒在意他沒回答。
處理完傷口後,她又拿出一瓶藥,走出來門口。
洛梓瑜皺眉,跟了過去,就聽到她要小月將藥送給金逸塵。
為什麼要送給他?
為什麼偏偏是他?
洛梓瑜猛地黑下了臉,想起金逸塵說的話,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憤然轉身進了屋內,直接躺下休息了。
傍晚時分,納蘭英笑意盈盈地回來。
白日的戲碼她可全都聽說了,就等著回來笑話杜沫。
洛子奇白天做的極好,著這一次不怕洛梓瑜還偏袒杜沫。
是個男人,誰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當麵和別的男子有貓膩?
這裏是京城,可不是那些窮鄉僻壤,沒有規矩,能夠讓杜沫胡作非為。
她特意來到杜沫的院子,對著下人問道:“你們二少奶奶呢?”
“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在房間裏,奴婢這就去稟告。”下人立即稟告了杜沫。
杜沫走出來,蹙眉不悅地看著她:“你來幹什麼?”
今日納蘭英分明就是故意引開她的,對於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她一向是沒有好感。
況且,她對洛梓瑜的覬覦,讓杜沫從心裏頭覺得非常不舒服,看見她就想把人趕走。
這臉皮也是真厚。
“別是你又壞了身孕,故意找我來幹壞事的吧?”杜沫諷刺一笑,雙手環胸,“抱歉,我今天沒有空,麻煩你回去吧。”
納蘭英諷笑道:“我當然是來提醒你怎麼為人處世。春賞宴你不好好待在女眷,偏偏要生事,當著梓瑜的麵,還不守婦道,勾搭別的男人,杜沫,你知道你將軍府的臉都丟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