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之上,重兵把守,輪回交替,瞭望台上三人佇立,風起塵沙,大軍浩浩湯湯的駛入城中,在眾人希冀的目光下,與主軍會合。
軍營,帳內。
禹王早聞洛梓瑜身負重傷,如今隻是強弓之弩,勉強硬撐罷了。
頓時心急如焚,路上更是無心兼顧其他,三步並兩步來到了洛梓瑜跟前。
眼見著洛梓瑜依舊坐在桌案上,心下擔憂。
“聽聞瑜重傷在即,如此勞累,理應床上修養,這些瑣事交由下屬處理便可,何必事事親力親為,勞心煩神。”
洛梓瑜做狀咳嗽,便屏退左右,麵色蒼白無力,眼眶青黑,看來病勢不輕。
直到見閑雜人等走遠,方才直起腰身,將身披的裘衣去掉。
邊城氣候難以適應,永遠不知何時氣溫突然驟降,前刻如沐春風,後數便如入冰窟,數日來,洛梓瑜身心俱疲,全憑意誌。
“隻是緩兵之計,障眼法而已,實則並無大礙,王爺不必過於擔憂。”
聞此禹王便心下舒緩些許,卻想到途中事件,眉頭緊皺。
“有件事不得不說,梓瑜應做好準備才是。”
洛梓瑜不動聲色的轉過視線,麵帶疑惑,不知何事讓禹王麵容失色,如此慎重。
“在城外郊區,隊伍遭到突襲,似是有意針對杜沫,她為了引開敵人,以至下落不明。”
話落,屋內氣溫陡然驟降,比之邊城夜晚的溫度不差分毫。
“你冷靜點,此時為得到敵軍傳來消息,就說明杜沫成功逃離,如今數以萬計的生命皆掌握在你手,切忌不可妄動。”
“住口!誰讓你把沫兒帶到這來的,既然沒有能力保護她,為何要讓她涉入險地。”男人眼底露出陰沉之色。
“我警告你,若是沫兒受到半分傷害,你這個王爺,就到此為止吧。”
洛梓瑜瞬間的殺意將禹王逼退牆角,雖然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但是當死神逼近的那一刻,他依舊能體會到徹骨的冷意,侵入骨髓。
“梓瑜!”
洛梓瑜在聽到杜沫失蹤刹那,仿佛呼吸都不是他的,他想像不出來,若是杜沫真的出了事情,他會做什麼事情,甚至連他自己都想象不出來,亦或是連他後怕的事情。
“來人,派人去尋找一女子,芳華正茂,姓杜名沫,失蹤於郊外,這是她的畫像,派人滿城的給我搜,若是她有半點差池,你們就是陪葬。”
洛梓瑜的話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下麵之人皆是抖擻顫栗。
“將軍,如今多事之秋,又是用人之時,實在是不宜荒廢大量人力來找尋不相幹的人,還望將軍三思。”
眼含冰刃的雙眸掃過,讓人不明覺厲,皆退避三舍,唯獨那個主將站在前麵,目光中帶著不可一世的桀驁不馴。
“想死,我就成全你。”
遂即便聽到一聲慘烈的叫聲,整個人影在空中呈一道弧線,與門板發生猛烈的撞擊聲音,落在地上,整個人奄奄一息。
“拖下去,用水潑醒,軍法處置。”
“若是在有人質疑我的決定,便親自來找我,隨時奉陪到底,隻要贏過我,這個位置便由你們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