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禹隻當是杜沫欲與梓瑜獨處,便也無做他想,轉身離去,隻是無奈歎息。
自古有情人皆難以終成眷屬啊。
杜沫將門栓住,望著平躺著洛梓瑜,已是微動,兩人便出現在淘寶空間之中。
杜沫神身著白衣,帶著口罩,將周圍的聚光燈打開,整個空間恍如白晝,細看之下,杜沫的額頭上滲出汗珠。
心中不斷鼓勵著自己冷靜。
杜沫將洛梓瑜放在無菌床上,將他衣服褪去,完全赤裸的展現在她麵前,胸口上的一處,被她用剪刀劃開避免觸動傷口。
將牆上的氧氣管套在頭上,雙眼緊閉,杜沫,你可以的。
從手術脫貧上取出刀子,在中箭出劃開一道痕跡,鑷子作為支撐,緩緩將洛梓瑜的見取出。
從空間中兌換上好的止血藥,毫不吝惜的倒在上麵,止住滲出的鮮血,順便在穴位之上點了幾處,她曾與梁大夫學過一陣子,對經脈穴位了解的不甚透徹。
餘光不斷掃向旁邊的心電圖,雖然心髒震動微弱,卻也不是毫無波動,便讓杜沫增加了幾分信心,隻要一息尚存,她便有信心將人救活。
半個時辰有餘,杜沫將第一個箭羽取出,殺毒後縫合傷口,針法嫻熟,一切都在有序中進行。
箭頭沒入胸口一寸,幸好梓瑜的心髒與常人不同,長在了另一邊,否則,怕是她也無力回天。
心中慶幸,將之後的箭也都如這般取出,不知不覺一個時辰已過。
杜沫將額頭上的汗漬擦淨,心電圖上的波動逐漸增加,區域正常,總算是一番努力沒有白費。
她也知道為何那個大夫方才說梓瑜無救,古代技術稀缺,尤其是遇見外傷更是欠缺。
中醫素來將講究辨證論治,遇上這種棘手的問題,不懂也是人之常情。
方才的手術,放在盛行外科手術的時代依舊是棘手的難題,稍有不慎,便會引起感染,亦或血流不止。
兩個時辰的手術,杜沫早已精疲力竭,全神貫注的投入下,停下便出現了頭暈。
杜沫請坐支撐,將洛梓瑜的身上全部用消毒棉擦了幹淨,防止傷口出現炎症,雖然手術完畢,但是依舊是不能出去。
此處設施乃是完全參照醫院設備,無菌消毒過的,若是出去,必會沾染灰塵,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若是傷口發炎,再次複發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必須要等過今夜,若是未出現發熱狀況,便說明梓瑜成功的躲過一劫,若是發熱,便要將傷口重新撕裂。
所以身邊必須要有人陪著。
杜沫從他處取了幹淨的衣衫蓋在洛梓瑜身上,拉著洛梓瑜的手,最終不敵睡意來襲,與周公相會。
梓瑜,你定要快些好起來。
似是聽到了杜沫的祈禱,黑暗之中,杜沫緊握的手掌,稍微動了動,卻再次沉寂,好似從未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