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沒推開他,避開了他的唇不再親吻,而是抱緊了他,將下巴擔在了他的肩頭,在他耳邊喘息。
感覺到我的不願,普昊收了手,替我把衣服拉了下來,雙臂也環住了我。
我倆就這麼抱著,大概過了五分鍾,他柔聲開口,像是在哄孩子的語氣:
“不去那個地方了好不好,明天我陪你去辭職。”
聞言我鼻間一酸。
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上的人,總是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強加給我,悲慘的命運,悲哀的人生,卑微的我。
這些年來,這是第一次有人詢問我要不要、可不可以配得上更好的。
“嗯。”
我哽咽出聲答應了他的提議,普昊的手輕撫著我的頭發,似是安慰。
就這一刻,我心裏積壓了多年的淚水再也收不住了。
淚水撒在他的肩頭,他這件白襯衫算是徹底廢了。
有我的淚,有他為我而留的血,清晰又明豔。
這一晚相擁而眠,沒逾矩,也沒有分開。
清晨鳥鳴清脆,粥香撲鼻……
粥香撲鼻?
我猛地睜開眼,肚子也醒了,嘰嘰咕咕沒出息地叫了起來。
沒想到我們兩個竟然在沙發上睡了一宿,宿醉後遺症不少,今早頭痛欲裂。
普昊家是半開放式廚房,在沙發上可以看見他正在廚房中忙活著,腰間係著白色的圍裙,圍著灶台像模像樣地準備早餐。
他會做飯嗎?
我撚手撚腳地來到他身邊,他正在拌一道小菜,手指白皙骨節分明,不像常做飯的手。
“去洗漱,馬上做好了。”
他垂著眉目,溫柔認真地對待著他手底下的菜。
我從沒見過一個男人,可以如此優雅地下廚,與昨天發怒的他大相徑庭。
“哦。”
我轉身拐進浴室發現有一套新的洗漱用具擺在邊上。
頓時心中一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種種,都二十好幾快三十的人了,忽然老臉一紅。
多年以來,我承受的都是冷眼和欺辱,普昊如同我陰冷角落裏投來的一束暖陽。
溫暖,熱烈。
飯間,普昊再次提到了昨晚跟我說的事,他再次確認怕我是因為酒後一順口答應,今天不作數。
酒色傾城那樣的地方的確不適合我再待不下去,受眾排擠,這幾次生事都把我推向風口浪尖。
這一次有普昊,如果下一次普昊趕不回來我怎麼辦?
說到普昊昨晚回來,他不是說出差怎麼那麼快就趕到,還說答應了魏延鋒的事已經做到了。
“你答應魏延鋒什麼了?”
“哦,沒什麼大事兒。”普昊遲疑了一瞬,放下了碗筷淡淡道。
我想著小說裏的情節,普昊不會我為了而放棄了一筆生意吧?
我將碗中的飯扒了幾口,剛剛津津有味的吃著,此刻索然無味。
普昊見我不寬心,伸手揉了揉我的頭:“有沒有想好以後要做什麼?來我公司給我當助理怎麼樣?”
這個話題頓時燃起了我的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