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門一開穿著海軍服的上野奈就探頭進來看向我,見到我跟陳曉未行苟且之事她的臉色忽然白得透明,泫然欲泣。
怎麼著?我跟陳曉沒事兒她不高興?她希望陳曉出/軌?
當然這僅僅是我心中的調侃,上野奈因為自己的多疑而自責,一下撲到陳曉身上就開始哭,小嘴兒抬起急著去夠陳曉的嘴,陳曉略有不耐煩地避開,她哭得就更厲害了。
陳曉立馬柔聲好言好語地哄著,我聽不懂日語,但明白我得走了。
我路過依偎在一起的她們時,陳曉對我露出了個抱歉的表情。
這事兒還得耽擱,反正怨不上我,心裏也沒那麼著急。
再約談的時候普昊已經出差一周快回來了,接著陳曉的電話我收拾收拾一開門就看見她在門口等我,開著和上次不一樣的車。
敞篷火紅的車身配著暗金的條紋,高貴而妖異,陳曉風格不變,小痞子似的把手肘擔在車門上。
“坐穩了!”
話音剛落,改裝車輛的噪音如雷聲轟鳴,同弓箭蓄力後那般嗖地竄了出去,慣性使我猛地後仰,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恐懼。
風洶湧地灌入車內,感覺頭皮跟著發麻,後背發涼,我僵硬地去看駕駛座上的人,陳曉專注於眼前,沒多說的得意全擱在嘴角了。
這家夥她嚇唬我!
出了郊區這一片兒車漸漸多了,陳曉的速度減了下來,當然相比其他車輛還是快一些,但我已經很知足了,照她之前的速度我的魂魄都要跟身體分離了。
路程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就算遠也用速度補回來了,我們拐進了一個高檔小區,我下車的時候感覺自己全身的輕飄飄的。
“我再也不坐你的車了……嘔”
我兩手支著膝蓋撅在一邊兒幹嘔,卻怎麼也吐不出來,陳曉在一旁咯咯笑。
暈車難受得要死,跟著她上樓的時候我恨不能直接躺地上,這感覺真是糟糕透了,一進她家,屁股就自動找沙發直接躺下了。
“帶著賽車服出來量一下尺寸。”
陳曉挨個敲門,我這時才注意到這裏是一間公寓,有很多房間。
眼瞅快中午還有人睡眼惺忪,就有一個還算作息規整的女生叫黃燚燃,我接過她賽車服看著上麵的名牌,深感她是個命裏缺火的人,才會取這樣的名字。
那天我見過她,也是她們圈子裏的人,她眼睛盯著我看嘴卻對著陳曉問了一句,而後視線也移了過去:“上野奈呢?”
陳曉蹙眉看向了黃燚燃:“不在嗎?”
“剛剛她出去接了個電話沒回來,我以為去找你了。”黃燚燃自己倒了杯水,所以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背過身去的,沒有看任何人,我沒有看見她的表情。
這句能挑起一對敏感戀人的話被她不經意就說了,回頭還能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喝水,這讓我本能就覺得奇怪。
她難道喜歡陳曉?想拆散她倆?
陳曉不以為意,麵上不露聲色地幫我記錄數據,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把這事兒放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