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邁開腿要走,他順手拿過我的包也跟著我上樓,不要臉到了極點。
我也不管他直接上了樓,找到鑰匙開門一看,我傻眼了,普昊居然在我家裏,我忘了他是有鑰匙的。
此時正圍著圍裙拿著鍋鏟準備要走過來給我開門,他大概沒想到我不但自己開了門,身後還竄出來一個張帆。
普昊的臉唰的一下就變了色,陰冷的嚇人,說話的語氣和語調都冷硬別扭了幾分:“張總怎麼來了?”
“哦,送茵茵回家,怎麼?普總這是在做飯?茵茵吃過了,不用忙了。”
張帆笑得燦爛又氣人,我恨不得朝他臉上來一鞋底。
普昊一把拽過我,我感覺他手裏的鍋鏟在蠢蠢欲動:“那謝謝了,張總您那麼忙就不多留您了,還有趙茵的包麻煩請換給她。”
張帆似恍然地想起包還在他手裏,遞給我後卻沒急著走,不但沒走還往屋裏邁了一步,引得普昊直皺眉。
“做什麼好吃的了?這麼香,我剛才好像有點兒沒吃飽,其實家裏也沒什麼大事兒,既然普總有心要留我,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張帆越過我倆直接進門,無恥得我有些震驚了,普昊哪句話是在邀請他一起吃飯了?
這會兒人家已經坐下了,普昊下意識捏緊了我的手,我痛呼一聲,他才慌忙地跟我道歉,背影僵直又進了廚房。
我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張帆,心裏就開始泄氣,現在的張帆沒臉沒皮,不是一句狠話就能打發的了的:“我求你快走吧,行嗎?”
“怎麼?你累了要睡覺了?那你睡吧。”張帆裝得十分沒眼力價兒,坦然地坐在沙發上,軟硬不吃。
“不是,你都吃過飯了,還賴在這兒幹嘛呀?”沒有一個準確的詞語能形容我現在的心情,我看見張帆無比的心煩。
從離婚到現在,我每次發生的事兒都跟他搭邊,靠近他就等於是在自作孽。
“他還沒走,我憑什麼走?你把他攆出去我就走了。”張帆盯著廚房裏炒菜的普昊敵意明顯,眯縫著眼睛的樣子,狡猾的像個老狐狸。
“他不走,他今晚住這兒!”我忍無可忍了,說出來的話讓普昊的鍋鏟在鍋裏發出嘎吱一聲。
張帆的嘴角抿成一線,半晌沒有說話,他環視一周後對著廚房裏的普昊喊了一句,沒有開玩笑的成分:“我跟你擠一張床你不介意吧?”
“……”普昊一甩鍋鏟沒理他,但我知道他已經發火了,隻是良好的修養讓他沒有發作。
張帆贏了,最終普昊做完飯連飯都沒吃消停就走了。
“早些睡。”普昊臨走的叮囑,致使我對他有點兒愧疚。
其實我挺擔心的,他倆一起走以張帆的現在的脾性難保沒有爭執,我跑到窗口想看他倆,不看不要緊,一看我後悔了……已經打起來了。
我還不如不看呢,這倆人是要弄死我吧?
拽過衣服下樓,樓層不高,電梯有一會兒才能下來,我等不及直接奔樓下去了。
……
“你也隻會幹一些下作的!”
普昊的喊聲我下到二樓的時候就聽見了。
“你不也一樣!你比我可髒多了!我做的事兒都是為了趙茵!你做過的事敢跟趙茵說嗎?”
張帆的聲音讓我停在了轉角,有點兒不敢出去,他說一切都是為了我,我受不了一個人為了我變了麵目。
我不想自己成為誰肮髒的理由。
忽然覺得好累啊,回想曾經,我已經承受了太多常人所不能經曆的,任何一件都夠一個人心神俱焚的了,我要通通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