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昊選擇在這種環境下和我見麵,在周圍一直都有人的情況下談論這私人的事,其實是在用輿論的力量壓迫我。
他幫助了我擺脫了外界媒體對如茵公司的壓力,我卻毫不領情,還說了一大堆的狠話,普昊以為我會妥協於來來往往的人,怕大家都說我不知道感恩,可是他錯了,相比於這樣的議論紛紛,我更恐懼的是為情所困。
旁人無法得知我在知道我們感情真相的時候,我心裏有多麼難受,對他的感情一瞬間的土崩瓦解,原本就沒有多麼牢固的感情,輕易的就碎了。
曾經也許有過愛和喜歡,但隨著心裏某種東西的滋長便都沒有了。
我強裝鎮定地離去,又留給了普昊一個背影。
可能是我不善隱藏,喜怒皆形於色,辦公室裏那群極有眼色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來我心情不好,誰都沒有主動跟我搭話。
“梅茜,新品發布會日期延後到元旦。”我對梅茜囑咐道,辦公室內的人一片嘩然,小聲地揣測著原因。
梅茜雖然驚訝但是沒有多問,而劉素則警覺起來:“他叫你說什麼事了?”
“他隻幫我拖延一天,明天媒體就會把我們產品質量有問題的事曝光出來。”我要裝坦然的說道,盡量讓自己顯得毫無情緒。
劉素的情緒忽然炸了,從椅子上彈了起:“他幹什麼?幫你拖延一天明天還會把這件事爆出來,他圖什麼呀?”
我真的不好意思說他圖的是我,這樣講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他逼你就範?”劉素已經猜到了,我沒有回答他,他就更加確定了是普昊耍手段:“工作為什麼要摻和上感情上的事?你們倆都是十幾歲的孩子嗎?”
別看劉素平時穩重溫和的樣子,發起火來其實也很嚇人,嘴上一點都不留情,說得我有些無地自容,埋下了頭。
劉素看我麵紅耳赤,自知說話有點重:“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覺得普昊這個人太奇怪了,如果想要追求你為什麼不堂堂正正的,非要用逼迫的手段?”
“我覺得這次我們應該是徹底斷了,他幫不幫都是他的事,就不要再牽扯上別的了。”我走到辦公桌前隨便收拾了幾下,拿起包準備下班。
普昊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我不僅不負責任,而且還總是想著逃避,我在公司一點都待不下去了,一點都無法忍受因為我的感情而給一群正在的努力的人們帶來的一場徒勞。
不隻對不起普昊,也對不起我的員工,也對不起我自己。
盡量保持振作的步伐,我假裝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盡可能優雅的轉身,坦然的離開辦公室。
現在這樣的我實在是太脆弱了,普昊的話居然給我帶來了這麼大的影響,讓我心情低沉讓我無法上班。
從前我一直說經曆太多坎坷使自己的抗壓能力變強了,可是人始終是有一個心裏承受的極限,無論我再怎麼堅強,也不能承受這種連續不斷的打擊。
我現在就是狀態不堪負荷的表現,馬上快挨不住了,普昊今天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