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休息室門口出來後心裏一直想著楊沁剛剛說的那些事，她確實有做這些事的動力，她報複了劉素，報複了我，報複張帆，以及普昊。
可她是如何做到的呢？
讓我和劉素分崩離析並不難，劉素曾經被華新柏騙的時候還在上大學，這件事她一定知道，也肯定知道劉素最抵觸的就是作品被剽竊，這一點對於劉素來說幾乎是不可饒恕的。
所以再發生這樣的事，足以讓劉素對我失去信任，讓我損失一員優秀的設計師。
那麼這一環扣一環的最終都報複了，又是怎樣做到的呢？大概是算準了每個人的心理吧！
工於心計的人真的可怕，我們這幾顆棋子行差踏錯一步都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今我們幾敗俱傷，楊沁沒有得到任何切實的好處，隻是她心裏好受了些。
跟我說完這些，楊沁一直都沒有再出現在宴會廳，我因為和楊沁談話而錯過的劉素的發言，那個小明星一直哥哥長哥哥短地叫著。
雖然張帆給我解釋了，但女人的直覺不可忽視，因為張帆對她的目光中有寵溺。
寵溺嗎？我真的沒有看錯嗎？真希望我看錯。
我正愣神的時候忽然肩膀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回眸之際高大的白色填了滿眼，劉素手裏端著香檳杯衝我微微一笑：“剛剛去哪兒？我滿地地找你都沒看見。”
我沒有應話，看著劉素清雅的一身，覺得與他手握的香檳杯，有一些小小的不搭，不過無妨，這無傷大雅：“你還是更適合拿茶杯。”
劉素笑了，笑得溫和，杯中的液體也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動：“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好啊。”我隨口應下。
心裏正在漸漸的放下，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劉素並不適合在公司，他就應該做獨立的設計師。
我們選擇了一個比較偏的角落，劉素放下香檳杯，看著我鄭重其事地說了一句對不起：“這句對不起，似乎來得有些晚了。”
我微微一愣，雙手放在腿上摩挲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什麼好：“這是你的選擇，怎樣都無可厚非。”
劉素大抵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這樣的回複他的有一些驚訝，驚訝於我沒有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他，而是選擇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含糊了過去。
其實他就可以當做我沒有原諒他，因為我的心裏真的很不好受。
劉素沉吟片刻，有些話他終是沒有說出口。
手機突然叮咚一聲進了一條消息，其實不看聯係人隻看短信內容我都知道這是誰發來的。
［你人在哪？］最近的張帆霸道無禮。
我也挺納悶，張帆自己帶著女伴，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我角落裏回身往大廳中心看了一眼，張帆的手邊已經沒有了那個小明星，他似乎正在四處尋摸著我，神情有些焦急。
見此情形，我給他直接打了一個電話，我一直看著張帆那邊的一舉一動，他彈出電話看了一眼屏幕迅速接了起來：“你在哪兒啊？”
“西北角。”我舉起雙手，隻看見電波傳到張凡那裏後他便已經抬頭看向了我，他闊步走來。
他對劉素隻是輕輕一撇，便將視線專注在了我的身上：“你怎麼到處跑？躲誰呢你？”
他最近強勢又霸道，令我厭惡，他這樣說我就反過來與他唇齒相譏：“你那個妹妹呢？”
張帆不想提她，表情不耐煩，就像提起了他的一樁煩心事：“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會叫車的，你送你妹妹吧。”我沒意識到自己話語裏濃鬱的醋味。
而張帆氣的直叉腰，猛點了幾下頭之後說：“她跟導演走了。”
“所以你才回來選擇送我？你一定要送一個人回家嗎？”我沒好氣兒，沒管有劉素在一邊兒，雖然他一直像另一個空間的人一樣，毫無存在感。
沒有人搭理他，劉素待著也尷尬：“張總趙茵，你們先聊，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送你們……”
劉素話沒說完，張帆直接說了一句：“我們這就走了。”
他直接把我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劉素看著我似笑非笑，我心裏一團尷尬這都什麼和什麼，前夫拉著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