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琪似乎是耗上了,天天都來,還一直誇讚自己送來的跌打藥有奇效,讓江挽月記得使用。
江挽月大腦轉了轉,突然想到電視劇裏經常會有一些心思深重的後宮嬪妃們在外用藥裏加入麝香或者其他能導致流產的東西,這麼一看,還真是越想越可怕。她搖了搖頭,林琪就算再討厭,也不至於明目張膽到這種地步吧。
她雖然想死,卻也不想借了林琪的手,白白為他人做嫁衣。
絕食計劃被推翻以後,江挽月隻能每天偷偷倒掉保姆送過來的安胎湯藥,她要做的,就是一點點磨光顧明琛的耐心,讓他放過自己。
這天,她依舊趁著保姆出去轉身從窗戶那裏倒藥,卻總覺得有個人影晃了過去,這麼大亮堂堂的天,她不想自己嚇唬自己,便又裝作沒事一樣躺在床上看書,卻不想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偷偷來打探消息的林琪看在了眼裏。
林琪嘴角勾出一抹輕笑,心中又是一計生成。她踩著高跟鞋,一搖一晃地去找了保姆,笑意盈盈地吩咐道:“你們怕是還不知道吧,江小姐從來沒有喝過你送過去的湯藥,你說這要是被明琛知道了,你們還要保命嗎?”
保姆一聽,嚇得兩腿一軟,連忙求救林琪,同時心底對江挽月的埋怨又深了一層。
林琪招了招手,示意她們趴過來聽:“我可以幫你們找明琛解釋,但你們要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向江挽月透露任何關於我做的事,明白了?”
保姆也是明事理的人,這個江小姐如果能惹怒顧先生而被趕出去,他們倆也就不用再伺候這個主了,便欣然答應。
林琪見狀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笑容,從包裏拿出一包藥遞到了保姆手上:“晚上等顧先生回來再熬一碗藥,把這個放進去就行了,出什麼事我都會幫你們撇清幹係的。”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林琪直接去了顧明琛的辦公室,落落大方地走過去為他捶背捏肩,使顧明琛放鬆了不少。
“怎麼現在過來了,發生什麼事了?”
“明琛啊,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林琪吞吞吐吐的開口,裝作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讓人聽著就有點偏於同情她。
“說吧,誰欺負你了?”
“那倒不是,主要是江挽月的事……”
“她怎麼了?”顧明琛一聽到這個名字,就不自覺皺起了眉頭,那張好看的臉也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哎呀其實沒什麼事,就是我今天去探望她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
林琪支支吾吾,顧明琛聽的沒了耐心,不悅之色溢於言表,“看到了什麼?”
“挽月她把保姆熬的藥,全部倒掉了,你說這樣怎麼行啊,她本來身體就這麼虛弱,又……”
林琪話還沒說完,顧明琛便把文件拍在了桌子上,拎著外套直接起身出了門,林琪露出勝利的笑容,隨即扭著腰跟了上去。
顧明琛開車的時候恨不得直接一步到達別墅,他倒要看看江挽月這個女人能不能翻上天了!
怒火中燒,他進了門直接走向了廚房,看到藥已經熬好,便自己端了過去。
“你每天這麼能給自己加戲?一刻鍾也不能消停會了?”顧明琛走到江挽月麵前,把藥碗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將她一把拉起,眼神裏透著冷意。
“我做什麼事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喝不喝藥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有本事你就讓我死了啊,我就不給自己加戲了,也不鬧騰了。”江挽月掃了一眼門外的林琪和保姆,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是非。
“你要死,可以,等我兒子生下來之後再去死,你沒有權利剝奪他的生存權利。如果你再敢傷害這個身體,讓我的孩子有了什麼閃失,我就讓你這輩子都得不到自由。”
“嗬。”江挽月從鼻子裏冷哼一聲,輕蔑地說道:“你以為我還是那麼好騙的嗎?就算我老老實實為你生下了這個孩子,你就會放過我嗎?顧明琛,你是什麼人,我清楚得很。”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江挽月我再問你一句,這藥,你是喝還是不喝。”
她江挽月還有的選嗎,幾秒怔忡之間,顧明琛已全然失去了耐心,端起了桌上的湯藥便往江挽月的嘴裏灌了下去,任她怎麼掙紮也沒用。
碗裏隻剩下些許殘渣,顧明琛放下藥碗,滿意的笑了笑。他根本就未發現這藥有什麼不妥。
“顧明琛,你就是在逼我死。”江挽月冷不防出聲,然後趁著顧明琛不注意,直接下了床閉著眼撞向了一旁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