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涵早已哭的淚眼婆娑，委屈的紅了眼睛:“我胡鬧？你自己怎麼做的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秦楚戰，我們訂婚已經四年多快五年了，我現在快三十歲了，我不年輕了，你到底要和我耗到什麼時候？”
秦楚戰愣住，低著頭，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知道這五年的時間是他耽誤了她，他也知道，兩個人訂婚這麼多年，早就該結婚了，可是他做不到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秦楚戰歎了口氣，看著麵前滿臉淚痕的蕭涵，他隻能無奈的說出一句:“對不起。”
他實在是控製不了他心底裏下意識的抗拒，他抗拒蕭涵，這種感覺他努力了五年，可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
對於他的道歉，蕭涵隻想苦笑:“秦楚戰，你永遠在說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
秦楚戰有些煩躁，他知道這件事都是他的錯，隻是蕭涵突然這麼不依不饒，讓他多多少少有些無法應對。
他深吸一口氣，輕輕的開口:“那我該怎麼補償你？”
“跟我領證，明天，明天我們就領證好不好？”蕭涵眼底閃出哀求的味道，卑微而急切。
“婚禮暫時先不用辦，如果你現在還沒有想好，可以暫時不辦婚禮的，等你想好了再說好嗎？”
蕭涵哀求的望著他，那樣子莫名的讓秦楚戰愧疚起來，他皺眉，沒有回答。
愧疚是一回事，但是接受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他難以想象和蕭涵組成家庭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秦楚戰也有些懊惱，為什麼僅僅隻是失去了個記憶，卻像丟失了所有的一切那樣，他忘記了他和蕭涵之間的一切。
無論她告訴他，他失憶之前他們兩個的感情有多好，他都沒有辦法找回那種感覺。
心底一陣苦澀，秦楚戰抬眼看向蕭涵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隻能像之前無數次那樣轉移話題:“小涵，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在說，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很忙，先走了。”
說完，秦楚戰站起身，不理會蕭涵難過的眼神和歇斯底裏的吼聲，轉身離開咖啡館。
他幾乎落荒而逃似的回到車裏，坐在車裏，他隻覺得鬆了一口氣。
“將軍，你要去哪裏？”司機問道。
秦楚戰歎了口氣:“隨便，去哪裏都好，離開這裏就可以。”
“是。”司機應道，車子啟動，徑直離開咖啡館。
咖啡廳裏，隻剩下蕭涵一個人坐在那裏，眼神略微有些呆滯，混雜著莫名的悲哀，她坐在那裏呆愣了好久，眼底隨即流露出一絲諷刺的味道。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一開始接近他就是有目的的，她也沒想到五年的時間，她竟然愛上了他，現在搞得自己這麼狼狽。
原本她是想等到目的達到就徹底離開，可是在他身邊的這段時間，她竟然無法下手，原本應該一年多就完成的事，讓她一拖再拖，現在已經五年了，她發現她越來越舍不得。
蕭涵苦澀的笑了笑，她到底該怎麼辦？
……
車上，秦楚戰疲憊地靠在後座靠背上，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和匆匆閃過的景象。
華燈初上，夜色漸漸地將天空染成深藍色，秦楚戰深深地鬆了一口氣，每一次離開蕭涵身邊，他都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皺著眉，腦海裏不由得開始回憶起這五年來發生的一切。
自從他失去記憶，醒來以後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他失去了兩年的記憶，也失去了很多的東西。
這五年來，他拚了命的調查，想要弄清楚他失憶之前的那兩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無論他費多大的力氣，就算動用了身邊所有的勢力和人脈，他都查不到任何線索。
那兩年就像是從他的生命之中，徹徹底底消失了一般，沒有留下一丁點痕跡，仿佛曾經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醒來以後，他錯過了兩年的生活。
隻是秦楚戰也多多少少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雖然蕭涵和父親都告訴他，那兩年的記憶，沒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他和蕭涵相愛了而已。
可是關於他和蕭涵的曾經，他能查到的東西也是少之又少，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就像是一個無頭蒼蠅，找不到線索。
輕輕的歎了口氣，秦楚戰皺眉，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心裏一陣煩亂。
他不知道接下來他該怎麼做，是應該放棄調查那兩年的事，還是應該繼續？關於蕭涵，他是應該就這樣和她結婚，還是應該說清楚自己的想法和她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