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有多愛喬沉,他都看在眼裏,甚至他那麼濃的愛意,讓他至今為止心裏還有醋意,可是這麼深愛喬沉的程澈,真的能夠放下一切隻身去遙遠的加拿大嗎?
程澈的嘴角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眼睛裏一瞬間布滿濃濃的難過。
“怎麼可能會舍得?”他的聲音裏帶著落寞的味道,莫名的讓人心裏酸澀,“從四歲我見到小沉的第一麵起,我就愛上她了,這麼多年,我對她的感情從來都沒有變過。”
程澈的聲音裏透著認真,毫不避諱且不隱藏的將自己的感情真實的告訴了秦楚戰。
秦楚戰愣了一下,他還以為他會口是心非,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白,心裏微微的有些不舒服,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抹去程澈心裏的這一點情感,他真的為喬沉做了太多太多了,甚至連他都比不上。
程澈笑了笑:“嚇到你了吧?你是不是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直白?”
秦楚戰搖搖頭:“沒,隻是有些驚訝,其實你對她的感情,我都知道的。”
程澈眼中莫名的染上狼狽的意味,他轉頭,斂去眼底的難過:
“所以,從今以後,你要好好的對待小沉,不要讓她傷心難過,要讓她幸福,她身體不好,所以你一定要督促她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她心思不夠細膩,你一定要提醒她不要總是忘東忘西。”
秦楚戰愣住,他沒想到原來程澈竟然是如此了解喬沉,他沉默著,雖然有些吃味,但更多的是心疼,心疼程澈的痛苦和難過。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秦楚戰認真的說道,他已經錯過了那麼多次,從今以後,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她了。
程澈低頭:“希望你說到做到,雖然你是我哥,但是如果你對小沉不好,或者是讓她受到一丁點委屈,傷心難過的話,我一定會從加拿大飛回來,把她徹底搶走,從今以後親自照顧她,不會再讓給你了。”
“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秦楚戰認真的說道。
程澈苦澀的笑了笑:“好,隻要小沉能幸福,我就放心了。”
說完,他轉頭走上了樓,背影帶著淡淡的落寞。
……
陰暗潮濕的房間裏,屋子裏是濃濃的潮濕的黴味,房間是半地下室,屋子裏昏暗極了,隻有一個昏暗的燈泡照亮整個小屋子。
屋子的地板布滿了黑黃的汙漬,像是常年沒有擦拭過,留下了各種各樣的肮髒的印子。
傅嫵坐在地板上,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有些髒了,從前妝容精致,五官漂亮的臉蛋此刻竟也皺紋橫生,像是幾天之內老了十多歲。
她眼神空洞,臉上的表情布滿了憂傷和絕望。
屋子裏那張已經辨認不出顏色的破床墊子上,男人捧著酒瓶睡得正香,鼾聲驚天動地。
傅嫵咬咬牙,突然發瘋了似的站起來,拿起角落裏的破酒瓶,朝著床上的男人砸去。
“咚……”的一聲,已經很多天沒怎麼吃東西也沒有休息的傅嫵沒什麼力氣,一下砸在男人的胳膊上,卻也砸的男人痛的驚醒。
“你個瘋婆子!你做什麼!”男人酒勁還沒過,迷迷糊糊的怒吼,聲音大的像是要把房子吼得都震動起來,一張口濃濃的酒氣湧入傅嫵的鼻子。
傅嫵氣的要暈過去,眼睛一瞬間通紅,眼淚洶湧著流下來:“你個沒有良心的混蛋!你的女兒已經失蹤這麼多天了!你就知道喝喝喝!你還有沒有人性!”
傅嫵舉起酒瓶瘋了似的還要砸下去,床上的男人已經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推倒在地。
“滾開!臭娘們兒!我能收留你已經是我的仁慈,你已經離開我跟有錢人走了,這麼多年你都沒管過我,我跟你借錢你一次都沒有見過我,現在被有錢人甩了,知道回來找我了?看不慣我你就滾!呸!”
男人吼著,一口唾沫吐在傅嫵臉上,還朝著她瘦削大腿狠狠地踢了一腳,痛的傅嫵蜷縮起身子。
“那也是你逼得!當初你就知道賭!輸光了家裏所有的錢,每天除了賭博就是喝酒,我不走我怎麼活得下去!現在你的親生女兒失蹤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真是個沒良心的混蛋!”
傅嫵吼著,眼中都是絕望。
男人怒吼著站起身,各種各樣的汙言穢語從他的嘴巴裏湧出來,各種難聽的話伴隨著拳打腳踢,雨點一般襲來。
“臭婊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什麼生活,除了那個姓安的,這些年你勾搭過的男人也不少,姓安的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優秀,你上進,你除了會勾搭男人還會做什麼?還教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