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場麵已經失控了,顧家門前圍了很多人,大家都指指點點的,甚至對孩子也各咱評價,這讓文山和王柏川兩人有些控製不住場麵了。
顧安然帶著方鳳飛站在前廳裏,她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然而麵部表情卻非常的淡然。
“沒事的,大家議論一段時間就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顧安然說道。
然而幾個人心疼的看著顧安然那張略帶憔悴的臉龐,也知道她對這件事情其實還是很在意的。
顧安然確實很在意這個事情,因為她知道顧成文是一個最愛麵子的人了,這個事情幾乎要讓他顏麵掃地。
她不敢有任何的情緒,怕顧成文會因此更加的難受。
早上顧成文出門的時候什麼話都沒說,現在他回來的時候,門口估計擠都擠不進來吧,或者讓閑言碎語就在耳邊上轟炸著,這樣一步一步走進來。
這對顧成文而言,無異於上了一次酷刑,比任何酷刑都讓他難以承受的刑罰。
所以顧安然此時內心的煎熬程度並不亞於當初在墨氏案剛發的時候的感覺,那時候最多的是風雨飄搖無處安身的感覺,但現在最重的是被困住的感覺,自己的有最重要的人都在這裏被牽連。
“鳳飛,你趕緊走吧,在這裏會被我連累的。”顧安然反手拉住方鳳飛說道。
“姐,你說什麼呢,這個時候我走了,我成什麼了?”方鳳飛說道。
“你不用上班嗎?趕緊回公司去吧,好好工作。”顧安然說著就要進屋幫她收拾東西。
“姐,你別說了,我不會走的,一定不會。”方鳳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個時候,興許我還能頂點用處,我跟你長得一樣,可以分散一下他們的注意力,你要出門什麼的,我們還可以打一下埋伏。”
“鳳飛!”顧安然此時的心情就是能少連累一個是一個,她不想把所有人都困在這個地方。
“沒事,姐。”方鳳飛比了個V的手勢。
見說不動方鳳飛,顧安然又看向文山和王柏川。
“別看我,大男人的臨陣脫逃,我是幹不出來的,你跟王柏川說,他比較慫。”文山笑著指向王柏川。
“滾!我怎麼就慫了,老子好歹也是商海沉浮好幾年的人,大風大浪沒見過,這樣的小毛毛雨還是經得起的,安然,上次你受這樣的委屈的時候我就沒在你身邊陪你,這次我無論如何也得陪你一起度過。”王柏川先是對著文山一陣搶白,然後就笑著對顧安然說。
“行了,既然你們都覺得這是件特別光榮的事情,那朕就雨露均沾,誰也別走,大家都有份好吧。”顧安然心中感激這幾個人,調侃兩句也怕自己落淚。
這時候外麵哄鬧聲起,顧成文一副被擠變形的樣子,終於進了門,他關上門輕輕呼出一口氣來。
“爸……我……”顧安然剛還在假裝無所謂,見到顧成文這時候眼淚就已經快決堤了。
“別說了,這點小陣仗也能難到你爸嗎?當年比這凶一百倍的群鬧我也見過,還帶著我的兄弟們從群鬧中安全的走出來的,爸可不是泥捏的!”顧成文也是一副寶刀不老,準備出鞘的樣子。
這讓顧安然的心裏更加的感動了,她以為顧安然會罵她,會說好不孝,說她做事不知檢點,讓家裏蒙羞。
卻沒想到,顧成文不但沒有怪罪的意思,還特別的淡定。
“你說這些人也不走,這是要幹嘛?”文山實在想不通了。
“看熱鬧唄,想看看孩子是不是真的跟王柏川不像。”方鳳飛笑道,“八卦好事的人都這樣,不如這樣,王柏川哥就出去說一聲,這都是造謠的,孩子確實是你的,做了DNA驗證了的,要他們散了。”
“那就更完蛋了。”顧成文說,“你不說做DNA還好,一說就更完蛋,好好的孩子沒事做什麼DNA?明顯就是覺得有問題嘛。到時候傳得更難聽。”
“我去,這還有完沒完了。”方鳳飛無奈的看著大家,“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啦,你光說不是的,誰信呢,說做了鑒定了,又生出那麼多枝節來。”
方鳳飛一邊說一邊跺著腳煩躁無比。
“別煩了,這種事情隻能由著他慢慢變淡,否則的話,任何解釋都是越描越黑的。”顧成文淡定極了,完全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
“爸,你就這麼不在意?”文山覺得奇怪,跟顧成文相處久了,也覺得他有些保守,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會在意的。
“這有什麼,爸當初也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沒什麼了不起的。”顧成文笑道,“孩子們呐,有時候清白不在人嘴裏,在自己心裏,強辯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的事情,生氣更加的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