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整個就懵了,這是哪門子的事情,他記得精神類的藥還有一瓶子安定之類的藥。
“安定算嗎?”文山想了半天,想破腦袋隻有這個了。
“並不是鎮定類的,從化驗結果來看,應該是一些令人興奮的藥物,而且劑量還挺大的。”
文山感覺這個莫名其妙,顧安然本來就有頭痛的毛病需要鎮定,怎麼會讓她服用興奮的藥物呢。
看到文山一臉不解的樣子,醫生進一步解釋道:“就是類似於抗抑鬱的藥物,像百優解之類的。”
“醫生,這個是不是察錯了,我們並沒有吃過這些藥物。”
文山感覺這醫院很不靠譜,於是又帶著顧安然去了其他幾家醫院檢查,結果都是一樣的,醫生都說她服用了令她興奮狂躁的藥物,而且這種藥吃多了,嚴重的會導致休克甚至死亡。
文山聽得背上一層白毛細汗,感覺整個人都空了,頭重腳輕起來,他從來沒有被一個消息這樣嚇到過,如果不是來醫院,及時的發現,那顧安然就真的危險了。
他在心裏對方鳳飛感激得不行不行的。
所以現在正在讓顧安然住院治療,她在短時間內大劑量服用了那麼多的藥物,所以可能要長時間的治療,而且有可能以後都不會好了。
文山坐在走廊上,抱著頭,連點煙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平靜了很久他才打電話告訴王柏川。
王柏川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良久都沒有反應,這個後果太嚴重,他不敢告訴顧成文,怕他受不了。
然而此時在家裏抱著孩子晃來晃去的方鳳飛,卻晃進了他的眼內。
“你……碰過安然的藥瓶吧?”王柏川盯著方鳳飛問道。
“是呀,我幫她拿過一次藥。”方鳳飛的視線從寶寶的臉上移到王柏川的臉上。
“那你有沒有做什麼手腳?”王柏川盯著她的眼睛,看著她說話的表情。
被王柏川這樣盯著,方鳳飛臉上一下子紅了起來,她氣急的說:“你什麼意思,反話說清楚!”
“安然的藥被人做了手腳,她吃了大劑量的抗抑鬱的藥物,才導致出現幻覺,神智不清的。”
“你的意思,那些藥是我換掉的?”方鳳飛抱著寶寶,杏眼圓睜,看著王柏川,“說話要有證據,要憑良心!”
“我正是憑良心,這個屋裏除了你,還有誰有可能去害安然?”
“我為什麼要害她?”
“墨禦霆說,你就是來害她的。”王柏川異常的冷靜,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
“嗬,墨禦霆說?墨禦霆還鼓搗我姐去自殺呢,他可能一次沒說動她,於是故意的找人想辦法換了藥,讓她產生幻覺,然後自殺呢?一個想我姐死的人說的話你都信?!”
方鳳飛氣得臉都青了。
這幾句話說出來,王柏川的心立刻就鬆動了,他覺得極有可能是墨禦霆幹的,墨禦霆想讓顧安然跟他一起死,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而方鳳飛這段時間在這裏,積極的幫忙,甚至還假冒顧安然,被人打傷,這些都是看在眼裏的。
所以王柏川冷靜下來後,選擇相信方鳳飛,可是這段時間,一個兵王住在這裏麵,如果有人進來,偷龍轉鳳,不可能文山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行了,對不起,給你道歉,事情沒調查清楚就懷疑你,但現在這個時期,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沒事,不過這事還是要查清楚的,換藥的事情可大可小,萬一下次直接換成了毒藥,那就說什麼都沒用了。”
方鳳飛臉上還是氣乎乎的,但嘴裏卻仍舊在關心著顧安然,這讓王柏川徹底打消了懷疑她的念頭。
王柏川拿出那瓶子藥來說道:“我去趟醫院。”
說完就走了,家裏隻剩下了方鳳飛帶著孩子,還有顧成文。
王柏川拿著藥瓶子到醫院,證實了那是一瓶百憂解,根本不是什麼安定,這下他和文山都懵圈了。
兩人坐在醫院的走廊裏,皺著眉頭抽著煙,默默的不說話。
半天抬頭望望彼此,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最終王柏川緩緩的開口說道:“會不會是……墨禦霆?”
“不可能的,他不是有這樣心思的人。”文山覺得墨禦霆一直以來都是個光明正大的人,他不會做這樣下三濫的事情的。
然而王柏川卻搖了搖頭:“他想和安然一起自殺的,現在自殺不成,他會不會用藥物來讓她自殺?”
“之前那叫殉情,如果他們還想死,他拿毒藥來就好了,這種方式叫某殺。”文山眼光裏充滿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