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破水吧,董恒腦子一片空白
董恒流著眼淚一邊喊著:“姐,姐……姐你沒事吧。”
顧安然也懵了,她此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兩腿間此時已經換成了鮮紅一片。
董恒手忙腳亂的抱起她,也顧不得這些髒了,隻想著如何救她。
還好有見識過的工人,知道這是要生孩子了,幫著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來了,抬上車之後,董恒一直在哭,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嚇得已經是魂飛魄散了,顧安然倒是想安慰兩聲,可她卻也懵了,不知道要說什麼,肚子仍舊在一陣陣的發緊,雖然不怎麼疼,但卻著實難受。
董恒想來想去,他拍了張照片發到墨禦霆的手機上,他想,如果墨禦霆還有一絲絲的情意,總會來見最後一麵吧,這是人之常情啊。
墨禦霆收到了照片,看到這觸目驚心的畫麵,他手機都嚇掉了,全身顫抖著立刻就要起身去找顧安然。
這時候黑妹過來,拾起了手機,看了一眼裏麵的畫麵,再看看發件人,是董恒,但輕聲說道:“怕是董恒一廂情願吧,如今顧安然想見的應該是肚子裏孩子的爸爸才對,怎麼會是墨總您?”
涼涼的一句話,如尖刀般的刺入了墨禦霆心裏,本來還在手忙腳亂的準備去見顧安然的他突然間就冷靜下來了,這一句話如同一盆冰水澆進了他的心裏。
是啊,顧安然會想見他嗎?危難之際,她想見的應該是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才是吧,自己要去自找沒趣嗎?如果到時候王柏川也在場,自己得有多尷尬。
他腦子裏裏浮現出,顧安然用微弱的聲音喊著王柏川名字的畫麵,想著她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拉著王柏川說著情話的場麵。
他覺得那樣的場麵他一定會死掉的,甚至比死更加的難過,於是便作罷了,繼續坐下來陪墨寶寶玩。
“好了,以後我的事情你不要插嘴。”墨禦霆瞥了黑妹一眼,惱她說話那樣直白,不留一點情麵。
黑妹說完便將電話放到了桌上,轉身到廚房裏去了。
而墨禦霆則陷入到了深深的矛盾之中,跟墨寶寶玩也心不在焉。
話分兩頭,董恒此時站在產房門口來來回回的走走,感覺除了撓牆他什麼也做不了,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護著顧安然,然而這樣的事情他卻不知道自己能幫她做點什麼。
然而醫生沒過多久就出來說道:“孩子的頭過大,產婦生不下來,需要做手術,家屬在嗎?手術單上簽個字吧。”
董恒拿著手術風險需知單,看著上麵一項一項的,仔細看完之後,背上一層白毛細汗,這如果手術單上每一項都發生一次,那顧安然就徹底廢了。
然而他知道這是一個必簽的字,所以他手不停的抖著,終於寫完了自己的名字,但這是他這輩子把自己的名字寫得最難看的一次了。
換進手術室後,不過多久,醫生就抱著一隻小小的小嬰兒出來了。
孩子皮膚黑黑皺皺的,眼睛卻大大的看著董恒。
“孩子已經出來了,可是母親失血過多,因為嬰兒頭太大造成了宮頸撕裂所以母親還沒脫離危險,現在正在搶救。”醫生把嬰兒放進嬰兒小推床裏麵直接交到了董恒手裏,然後轉向又進去了。
董恒看著小床上的小娃娃,懵住了。他不知道醫生說的這是個什麼意思,手術危險需知上寫的那些就夠嚇得他半死不活了,現在又來。
小丫頭在他的懷裏一直哭著,像是知道媽媽正有著生命危險似的。
董恒看著小娃娃,心裏無限的鬱悶,這孩子雖然皺巴巴跟個小老頭兒似的,但那輪廓就不用提多像墨禦霆了,特麼那大腦袋分明就是親爹遺傳下來的,害得顧安然現在還有生命危險。
董恒想起自己也發了信息給墨禦霆,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想想就覺得應該惡心惡心這家夥。
於是便給小娃娃拍了個照片,然後發給墨禦霆,配上文字:看,漂亮吧,我女兒。
發完都不覺得解恨,打算再配一張自己親孩子的照片,然而,銀家小姑娘根本不買賬一直哭著不讓親。
所以隻能作罷了,他站在手術室門口,一直等著,懷裏的娃娃不停的哭泣著直到熊芝蘭和香甜恬還有風可一起來了,有女人就好辦事了,剛入熊芝蘭的懷裏,小娃娃就停止了哭聲。
“這小家夥太沒品了,老子這麼帥一哥抱她還哭成那樣,真是,這欣賞水平直逼他親爹老子。”董恒哼了一聲,生氣的說道。
熊芝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推著孩子說道:“先帶孩子回病房了,你們在這裏等著老板娘。”
熊芝蘭說完便回推著孩子回到了病房裏,而她轉身走了沒多久,醫生也出來說,母親也平安無事了,一會兒就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