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拄著拐,一手拉著顧安然一步一步的往回走,他是很想給顧安然找一個代步的工具,但此時卻什麼都沒有,他明顯的感覺到這一路,顧安然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可以的。”顧安然掩飾著自己的疲備,心中想到,還好王彬一起在馬上,如果是她自己馬驚了,恐怕不可能如此毫發不傷的回來。
再走了一會兒,遠遠的有人騎了馬過來尋他們,是看到馬驚了便一路找過來的村民。
“喂,我們在這裏。”
顧安然趕緊揮手。
那些人便策馬趕了過來,看到王彬傷了,立刻有人讓出馬來讓王彬上馬。
王彬上馬後繼續將顧安然護在懷裏,騎著馬朝村子回去。
“女子,你怎麼不騎馬,你男人傷了。”
“我……不會騎。”顧安然看到村民這樣問,低下頭,她不會騎剛剛就是她亂動才驚了馬的。
“你這樣子,你男人身上的傷要更嚴重的。”
顧安然何嚐不知道,骨頭沒接就這樣騎在馬上,天知道王彬現在有多痛,他身上的汗已經都透到顧安然身上了,顧安然心頭也難過。
好容易挨到村裏,看了醫生,接了骨,上了藥,王彬感覺好多了,至少沒有剛剛那樣痛了。
“你痛為什麼不出聲?”顧安然眼裏含著淚。
“出聲還不是痛。”王彬笑著說,“再說了,萬一嚇得你晚上睡不著覺怎麼辦?”
顧安然給他擦了一下身子,全是汗水,怕感染了傷口。
“還有力氣貧嘴,年來並沒有多嚴重嘛。”顧安然說。
“本來也不嚴重,是你想嚴重了。”王彬笑著,其實醫生說了,他要不是身體結實早昏過去了。
“唔……”王彬無奈了,顧安然瞬間吻上了他的唇,沒給他一絲反應的機會。
半天王彬才反應過來,一直懵在那裏。
“上次你強吻我,我要討回來。”
“……”這女人,什麼神邏輯?
“好了,好好休息吧,我就守在這裏。”
“守這裏幹嘛?”王彬問道,“我要尿尿你能幫我不?”
“可以啊,不什麼不可以的。”顧安然麵不改色的說道。
“你這女人,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可是有老公有孩子的。”
“沒有老公。隻有兩個孩子,還不一定能看得著了。”顧安然說著別過頭去,眼神也暗了下來。
“你說什麼呢?你真想放棄你的墨禦霆嗎?我這可不是避難所啊。”王彬笑著說。
“就知道你不會這麼仗義的。”顧安然聲音也弱了下來。
“哎,我去!你能不能不自欺欺人,如果你真的放得下墨禦霆要嫁我,王彬去偷天上的月亮給你當婚戒。”
“吹吧你就。”顧安然笑了起來。
“怎麼就吹了,別看我現在這個窮吊絲的樣子,爺當年王家大少爺可不是白當的,我自然還是偷偷存了家底的,不然怎麼混到現在啊。”王彬笑著說。
“那咱們就在這裏,置辦一間氈房,然後過一輩子?”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那你忘記墨禦霆了?”王彬歪著頭看著顧安然,他不想顧安然活在回憶和委屈裏。
“能忘記早忘記了。”顧安然笑著說。
“我覺得以你的個性,應該殺回去,給自己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