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軒挽著白采蘋下了車,這裏便是瘋聚酒吧,也是李言的酒吧,墨文軒很久沒有來過這裏了,也是因為忙,也是因為與李言的關係漸行漸遠的原因。
,下班的這個點,酒吧已經有些人滿為患了,墨文軒微微一笑,看來李言過得還是足夠瀟灑的。
隻是白采蘋從來沒來過這裏,裏麵哄鳴的音樂和奇裝異服的人,讓她極度的不適應,她素顏朝天,一頭烏油的頭發緊緊紮成馬尾,額前幾條空氣渡海齊齊墜著,兩側則有幾綹細碎的發垂著,一身潔白得耀眼的長袖連衣裙,讓她清純得像落入凡間的仙子。
而周圍那些人,與她一對比,立刻變成了妖魔鬼怪。
墨文軒當然知道這樣的地方魚龍混雜,他緊緊將白采蘋護在懷裏,不敢讓她離開半步,這樣的小白兔,瞬間就會成為大灰狼的口中之食。
通過嘈雜的過道,三人來到吧台前,酒保看了一眼李言,又看了一眼墨文軒,顯然這年長的酒保是認識墨文軒的:“墨總,好久不來了,今天點什麼酒?”
“老陶,四杯長島冰茶。”酒保一聽,臉色微微一變,這兩個人之間氣氛怪異,再看看墨文軒懷裏那個噤若寒蟬的女孩兒,心知肚明起來。
白采蘋聽說兩人點的是茶,心裏也放寬了起來,但看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又不像是要把酒言歡的樣子。
“什麼是長島冰茶?”白采蘋細小的聲音問墨文軒。
“看在你這麼聰明的份上,告訴,這是一種烈性雞尾酒,也俗稱失、身酒。”墨文軒微微笑著。
失、身酒?其實這款酒因為樣子像紅茶,但又特別的烈性,所以女孩一飲便倒,然後便會任由別人胡來,所以得了這失、身酒的名號。
白采蘋再不聰明聽到這名字也明白了什麼意思,這酒肯定是一杯倒的,而李言卻點了四杯,那不要喝到胃出血不成。
這時候,看到酒保端上來的酒時,白采蘋一時氣結,真的跟裝紅茶一樣,用紮啤杯裝得滿滿的……
原本就是一口就能翻天的東西,然而卻上了好幾斤,白采蘋心裏沒底了,關鍵是她知道李言有嚴重的胃潰瘍,如果這兩杯酒下去,他肯定要出事的。
“你們能不能不這樣?”白采蘋小聲的說道。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兩個大男人都被杠到這兒了,還能退不成。
白采蘋無奈了,突然間伸出纖細的玉手,端起一杯酒說道:“墨文軒,這杯我替李言幹了。”
說完便快速的將那一大杯酒往自己肚子裏倒。
第一口便被嗆了個天旋地轉,她可是滴酒不沾的人,第一次就喝這種超級烈性的酒,還一口悶,能好過才怪。
李言和墨文軒都猝不及防,所以兩人都沒來得及阻止她,等兩人反應過來時,她已然倒下去半杯子了。
“白采蘋,你個瘋婆娘。”墨文軒劈手奪了白采蘋手上的杯子。
然而此時她已經開始看著墨文軒傻笑了:“嗬嗬……嗬嗬,來來來。我……我陪你喝。”
李言趕緊扶著已然站不穩的白采蘋:“蘋果,你瘋了!!”
“李言,你有胃……胃潰瘍,不……不能喝酒,你才……才瘋了呢……”白采蘋發現李言一直在她麵前晃,她想指著他也瞄不準,於是伸手打了他一下:“我別晃,晃得我頭暈。”
墨文軒心裏一痛,這女人不要命的喝這杯失、身酒,竟然是為了心疼李言的身體。
“走!”墨文軒心中怒火,再也不想在這裏待了,他伸手搶過白采蘋,扛起她便朝門口走去。
李言一時失神,人便這樣被搶走了,他快步追了上去,攔住了墨文軒:“放下蘋果!”
墨文軒冷聲笑道:“憑什麼?她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
李言看著被墨文軒扛在肩上,表情痛苦的白采蘋,心疼的說道:“未婚妻還是麻布袋?!”說完便劈手去搶。
墨文軒這時候才注意到白采蘋頭往下倒著,臉已經充血成了豬肝色。
一邊躲開李言的攻擊,一邊將白采蘋順了過來,將她摟入懷裏,心疼的看她慢慢緩過來。
白采蘋好容易緩過來,一口氣吐在了墨文軒的衣服上,墨文軒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趕緊將扶著她到一旁的樹下讓她盡情的吐了起來,白采蘋被這樣一折騰,感覺自己胃裏有著吐不完的東西一樣,排山倒海的吐了起來,地上大片大片的都是她嘔吐出來的東西,她像是胃裏的東西永遠都不會完一般的。
墨文軒將她摟在懷裏,輕輕托著她的額頭,讓她吐的時候能舒服一點,然而保持這個騰空的姿勢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采蘋終於吐幹淨了胃裏所有的東西,李言也插不上手,隻得在一旁看著。
“趕緊送到醫院去吧,隻怕會酒精中毒!”李言說道。
“不用你操心!”墨文軒瞪了一眼李言。
今天如若不是李言,白采蘋也不會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