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蘋聽到外麵的聲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去開門,聽到董靖溫柔的聲音,她又有些不忍心了,董靖確實沒有什麼錯,隻是她自己不想這樣輕賤了自己罷了,如果董靖願意繼續這樣尊重她,那她也願意繼續跟董靖言歸於好。
想來想去,她便打開了房間的門,門剛一打開,董靖便暴起,掐著白采蘋的脖子將她扔到了床鋪上,然後一個騰身騎在她身上一手一個巴掌的打在白采蘋的臉上:“賤貨!裝純情是吧,說!你是不是跟墨文軒早就有一腿了!!想給老子戴綠帽子,門都沒有!!”
白采蘋一時間懵了,慌亂的掙紮,但她越是掙紮,董靖便越是生氣,董靖一把撕破了她的外套,剩下裏麵單薄的睡衣:“不要,不要!!”
董靖聽到這樣的聲音,便更加的怒火衝天,伸手便打在她的臉上:“不要?我讓你知道什麼叫不要,給老子戴綠是吧,老子現在就驗了你的身子,今天你是幹淨的便罷了,如果不是,我現在就殺了你!!”
董靖眼睛血紅一片,手一下一下的打在白采蘋的臉上,身上!一拳一拳的打擊著她的肚子。
白采蘋現在才發現,自己就算是喊也沒有用了,掙紮也是逃脫不了的,她想來想去,立刻一拳打在董靖的臉上,然後用指甲用力的抓著他的臉和身上,她要反擊,要逃走,她不能任由這個畜牲這樣欺負她。
那麼久了,她一直被壓迫著,被欺負著!
她抓起董靖的頭發,讓他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肚子上,但她的指甲毫不示弱的朝董靖的眼睛抓去,董靖為了躲避,鬆開了手,但仍舊被狠狠抓在臉上,他的臉一道一道的血痕,有些地方甚至滲出了長長的血水。
白采蘋心裏唯一的想法是她不要再被人欺負了,她想再這樣任人擺布了,如果今天要死在這裏,那她至少也要拿走董靖半條命。
董靖終於被白采蘋打翻在了地上,他狠了狠心,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白色的瓷瓶子。
“是你逼我的,我本來想跟你美好的度過這一個晚上,但你卻根本不給我機會!”董靖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我就是逼你了,我恨你!”白采蘋咬著牙說,董靖一步一步的朝白采蘋走來,白采蘋拄後退了退,低頭朝他衝了過去,一頭將他頂在了牆麵上,那還沒來得及打開的瓶子掉在了地上。
“董靖,從今天起,我們一刀兩斷!!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會報警,但你最好快點從我這裏搬走!!”
董靖被頂得肚子絞痛,還沒反應過來,白采蘋已經衝出了家門。
茫茫的夜色,白采蘋不知道要去哪裏,這個街空冷極了,她居然成了一個沒有容身之處的人。
叫了一輛的士,朝墨氏山莊去了。
董靖恨恨的坐在地上,又失敗了,如果這樣下去,他剩下的訂婚典禮也不用辦了,到時候被墨文軒嘲笑,他還有什麼顏麵。
但想到白采蘋可能是墨文軒用剩下的,他心裏就不甘心,一拳一拳的打在牆上,直到手背全部壞掉,血肉模糊為止。
而白采蘋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麵前這個董靖已經不是她認識的董靖了,他的嘴臉那麼可惡,又那麼可怕,她不敢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在宣告著她認錯了人,像是墨文軒說的,哪怕去找李言都好,不應該靠近董靖,她懷疑董靖確實如墨文軒所說非常的惡劣。
“愛情到底是什麼?幸福倒底是什麼?”白采蘋滴下眼淚來,癡癡的想著。
“小姐,到了。”司機提醒著神色恍惚的白采蘋。
白采蘋一掏才發現,自己出來的時候根本沒帶錢,還好帶了電話,叫白玉出來給她付了款。
呆呆的走進屋內,白采蘋徑直的往裏走著
“孩子,你怎麼了?”白玉看她神情有異,便緊張的問道。
白采蘋卻沒回答,還是往自己房間去。
“你等下,你房間還沒打掃,我去給你鋪個床再說。”白玉拉著白采蘋說道。
白采蘋這才停了下來。
顧安然聞聲便出來了,看到白采蘋這個樣子,一身睡衣,一雙拖鞋,神情恍惚,眼光呆滯,知道她肯定有事情。
“采蘋,回來了?”顧安然溫柔的撫著她淩亂的頭發。
“姨媽。”白采蘋剛開口眼淚便掉了下來,她是多麼不想把自己的悲哀說出來,可是看到親人,她怎麼樣也忍不住了。
顧安然就知道有問題,但卻並沒有開口問,隻是將她摟進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孩子沒事了,回家來了,有姨媽在呢。”
這樣的話,戳在白采蘋的心口處,讓她心口疼,也讓她溫暖無比。
“姨媽,我想回家。”白采蘋此時哭得像一個走失了的小女孩一般,淚水一停的潮湧著。
被顧安然攬在懷裏的感覺,白采蘋感受著無比溫暖和安全,從小時候她被欺負了,就是這樣一個懷抱在保護她,現在她最渴望的也是這個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