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當初我放過你,沒想到你依舊執迷不悟,你去自首吧,一輩子待在牢裏,悔悟吧!”
紀彥靖哀歎了一口氣,當年的心軟釀成今日大禍。
而何雅,顯然是沒想到,紀彥靖的心如此狠,竟然要她去牢裏待一輩子。這和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不,這比殺了她更惡毒!
“彥靖,你為什麼這麼對我?那個賤人活著好好地,為什麼偏偏不肯放過我?”她跌撞著,一把抱住紀彥靖的大腿,低著頭,用軟聲嬌語道。
從前紀彥靖吃她這一套兒,可時到今日,他對她隻有恨。這四年,造成他與慕傾月蹉跎時光,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這個女人。
他當時對她的好,都喂了狗。
“何雅,你難道不明白嗎?就算沒有傾月,我也不會愛上你。對你,我一直是疼愛的,但那不是深愛,隻有慕傾月,我對她才是刻骨銘心的。或許,這一切都是我的報應,當初沒有分清楚愛情,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麵。我不會讓你死,是因為在某一方麵,我的確是對不起你的。”
何雅麵視著他那張冷鷙的臉,看著他再不像是往日,如今陌生的讓她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紀彥靖,你竟然說從未愛過我!嗬嗬……這個世界,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哈哈哈……想讓我去坐牢,好讓慕傾月那個女人得意一輩子?癡心妄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如了你們的意。”
何雅轉過頭,朝著船廠的甲板跑去,底下是漆黑一片冰冷的海水,她勾著冷冽的笑容,臉上是陰恐的猙獰,微微顫著的身子卻是堅定的站到了甲板上。
“紀彥靖,若是今日不死,來日我定然會讓慕傾月那個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話落後,她往身後海裏跳下。
海麵突然傳來一聲重物掉落的聲音,紀彥靖飛速的跑到甲板上,望向那黑沉沉的海麵。
“紀先生,要派人下去找嗎?”身後,一直守著的手下,冷聲問道。
紀彥靖抿了抿唇,漆黑的不見底的眸光終於有了點反應,他沉了一口氣,開口:“派人把她找出來,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還有,整個船廠都翻一遍,孩子一定被藏在某個角落裏。”
半個小時後,一隊穿著迷彩服的士兵抱著一個昏迷的小女孩:“紀先生,軍醫剛檢查過,孩子被迷暈了,並無大礙,隻不過……孩子似乎受到過傷害,她的身上有嚴重的鞭傷。”
掀開小女孩的衣角,紀彥靖的瞳孔一縮,饒是見過風雨的男人,在見到自己的女兒被傷成了這番模樣,也是忍不住的動容。
何雅……還真是喪心病狂!
下一刻,男人輕輕地從士兵的手上抱起孩子:“去醫院……”
船廠終於又恢複了平靜,海麵上搜尋的快艇,在一個小時的苦搜無果後,折返而去。
半個小時後,一個躲藏在陰暗裏的男人慢步走了出來,站在何雅先前跳海的甲板上,眸光帶著陰鷙嘲弄:“笨女人,還真是無可救藥,死不足惜,毀了我多日的部署。慕傾月,還真是不容小覷,既然紀彥靖把你當成至寶,那就別怪我貪心的更多了。好戲才開場……咯咯咯……”
瘮人的笑聲止住後,男人輕慢的腳步聲逐漸的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