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很晚了。”張雨欣回絕。
她不知道陸海寧是怎麼找到這兒的,但整個天海市都是他的地盤,他找過來,也不奇怪。
“要麼你下來,要麼我上去。”
說罷,陸海寧掛上電話。
張雨欣氣急。
胸口堵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她看了一眼臥室,小虎隆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
她不可能讓陸海寧上來的。
要是陸海寧見到小虎隆,指不定會對一個孩子怎麼樣。
他那種人,根本沒有心!
沒有心!
這樣一想,她咬咬牙,披了一件外套,急急忙忙往外走。
樓道比較黑,她小心翼翼地走下來。
果然,不遠處的梧桐樹下停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車子如龐然大物,尊貴而低調。
車燈沒有開,那條路上也沒有路燈,她看不清車上的人。
往前走了幾步,她在勞斯萊斯駕駛位處停下。
剛想開口,門打開!
駕駛位上的人用了一把力,猛地將她拽進車裏!
“陸海寧!”
張雨欣吃痛,眉頭皺了起來。
陸海寧關上車門,摟住她的腰,將她按在方向盤上,讓她正對著他。
這個姿勢,曖昧到極點。
後背抵著冰涼的方向盤,外套從肩膀上滑了下去。
張雨欣扭動身子,也顧不得撿外套,伸手就要去開車門!
但陸海寧眼疾手快,他抓回張雨欣的手,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不讓她動。
另一隻大手分開她的雙腿,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張雨欣的臉羞得通紅,通紅。
“陸海寧,你放我出去。”張雨欣咬牙。
這個地方很黑,很暗,基本屬於小區的死角。
但,她和陸海寧靠得很近,近到她能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他澄亮而帶有怨氣的眸子。
這一次,她注意到,他沒有喝酒。
他的身上隻有低調的沉木香,而沒有酒氣。
背後的方向盤很硬,磕得她後背疼。
外套掉落在地上,她的身上隻有一件睡衣。
陸海寧靠近她,臉上明顯有惱意。
“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冷冽的聲音在狹窄的車廂內響起,冷漠、不近人情。
“陸爺,你說過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莫名其妙。”張雨欣淡淡道。
“那個學長,是從你家出來的?”
張雨欣恍然大悟,原來,他看到了袁衛東。
“沒錯,是從我家出來的。”她不否認。
“穿成這樣,是剛跟他洗了鴛鴦浴?”
語氣輕佻而低沉,尾音輕揚。
陸海寧冰涼的大手撫摸著她的肩膀、鎖骨,將她的睡衣從肩膀挑開。
張雨欣身體戰栗。
“你別碰我。”
“說!”
“是。”
“張雨欣……”
陸海寧捏著她的手腕,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
張雨欣閉上眼睛,她似乎都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響!
“陸爺,你喊我下來就為了這事兒嗎?那你也挺小題大做的。”張雨欣淡淡道,“別忘了,我們根本沒有關係,你犯不著管我。”
“我們都發生過關係了,你跟我說沒關係?”
“陸海寧,你能不能別提?”
張雨欣緊咬牙關,很生氣。
“不提,我怕你會忘。”
陸海寧眸色暗沉,淬著看不清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