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下油門，她開著車揚長而去。
雖然心裏不爽，但工作還是要做的。
幼兒園裏，陸虎隆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九九走了還沒有多久，他就好想好想了。
他拿出手機給老陸打了一個電話：“爸爸。”
坐在車裏的陸海寧一言不發，他倒想聽聽，這個吃裏扒外的小崽子想說什麼。
果然，陸虎隆這個小話嘮先憋不住了。
“爸爸，你不要生氣了，我就是跟九九睡了一晚而已。”
“……”
“爸爸，九九皮膚好好，我最喜歡鑽她的懷裏了。”
嗯？
陸海寧的眼前頓時跳出一幅畫麵，陸虎隆一個勁兒往張雨欣懷裏鑽。
小爪子還不停地摸來摸去。
“爸爸，你不要生氣啦，告訴你一個秘密。”
陸海寧還是一言不發。
陸虎隆泄氣了：“爸爸，你不想跟寶寶說話嗎？嗚嗚……”
“我不想聽廢話。”
“好凶。”陸虎隆撅起嘴巴，趴在桌子上，“一個很可靠的秘密，你得收買我。”
“你先說。”
“你得答應我，給我買漢堡包。”
“掛了。”
“哎哎，不要！不要！”陸虎隆打起精神。
老陸這人……奸詐。
一個漢堡包而已，都不給他騙！
陸海寧好整以暇地握著手機，慵懶地靠著真皮座椅。
自己親兒子，還能不知道他的脾氣性格？
他這心裏有話，一刻都憋不住！
果然，下一秒，陸虎隆就主動開口了——
“看在爸爸辛辛苦苦養我的份上，我告訴你這個小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嗯。”陸海寧象征性地應了一下。
“爸爸，夜裏我在九九懷裏醒來的時候，她在說夢話，你猜她說什麼。”
陸海寧繼續沉默。
“爸爸，你怎麼都不猜一下。”一點都不配合。
“……”
“算了，告訴你好了。”陸虎隆冷哼一聲，“九九在喊你的名字，真的，我沒有騙你。”
“什麼。”
陸海寧蹙眉，瞳孔緊縮。
“喊你的名字呢，很溫柔地喊。”
很溫柔地喊？
陸海寧表示，他並沒有聽過張雨欣很溫柔地喊他名字。
大多數時候，是咬牙切齒。
陸海寧沒有開口，也沒有掛斷電話。
陸虎隆好奇，爸爸和九九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老陸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相信嗎？
“她還說什麼了。”
“還說……沒有了。爸爸，你要是好奇，我可以幫你繼續聽。”
“我好奇什麼。”
陸海寧掛上電話。
“爸爸！”陸虎隆喊了一聲。
咦，他編的謊不好嗎？
不過，九九說夢話是真的，很溫柔……是假的。
九九在夢裏確實喊了他爸爸的名字……
他們倆，肯定有什麼！
趁著還沒有上課，他又給陸海寧發了一段語音：“爸爸，我把九九全部的聯係方式都給你。”
陸海寧沒回。
小家夥以為老陸生氣了，就把張雨欣出賣了。
畢竟，他還要靠老陸養。
“爸爸，這個高跟鞋好看嗎？你給九九買吧，她昨天看了好久，但是沒舍得。”陸虎隆給他發了一張照片。
“爸爸，我舍不得看到九九難過的，她好像很喜歡這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