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一句錯了就完了？”
陸海寧對她的態度十分不滿，臉色格外難看。
“那還要怎麼辦？陸爺，你不吃虧吧？說的跟我占你便宜了似的，那是我第一次。”張雨欣的聲音低了下去。
那一晚，是她的第一次。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痛得死去活來。
雖然喝醉了，但那感覺，鑽心入骨。
“媽的。”陸海寧低咒一聲，冰冷的目光鎖在她的臉上。
誰不是第一次？
張雨欣氣了：“你罵我？”
“……”
張雨欣很生氣，憤怒地撐著床就要坐起來。
他罵她，他真得罵她了！
以前，在她心目中，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男神，深沉、優雅、穩重。
現在，人設全塌了！
他在她心中，已經沒有形象了！
他居然罵了她！
“……”陸海寧一時沒有說得出話來。
她這委屈的小眼神，一下子就讓他想起某個小東西。
結果，剛這麼一想，手機就在口袋裏震動起來。
他放過了張雨欣，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走到陽台上，陸海寧接起電話。
“爸爸，你人呢。”小家夥聲音很委屈，快哭了。
“還不睡？”
“爸爸，你不要把我關在家裏了，寶寶要生病了。”
“別胡說。”
“爸爸，我想見九九，你讓我見見她，嗚嗚……”
“你上次從幼兒園偷跑出來，我還沒有找你算賬。”
“我沒做錯，爸爸，你太凶了。”
“還不認錯？”
“不認！”小家夥倔強的聲音響起。
不知為何，陸海寧下意識地往房間裏看了一眼。
一模一樣的倔脾氣！
陸虎隆趴在床上，拿著家裏的電話機，小手絞動著電話線。
“不認的話，你就繼續反省。”
“不，不要……爸爸你太壞了，我都把九九的聯係方式給你了，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都把九九出賣了……她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
“我讓你給我了嗎？”
“你怎麼能這樣，嗚嗚，怎麼能這樣！我要換爸爸，我不要你了……”
陸虎隆特別不高興！特別！
太無賴了！
一生氣，陸虎隆就掛了陸海寧的電話。
“……”陸海寧握著手機，忍。
打完電話，陸海寧從陽台上走了進來。
他脫掉西服外套，順手掛進張雨欣的衣櫥裏。
張雨欣瞪眼：“你脫衣服幹什麼？”
“睡覺。”
“睡哪？？？”
“當然是睡床上，難不成睡你身上？”
說著，陸海寧捋起襯衣袖子，準備去洗手間洗臉。
張雨欣麵紅耳赤，媽的。
“你自己沒有家嗎？你老婆、兒子在家裏等你，你不回家，非要跟我過不去？”
張雨欣憤怒地走到洗手間門口。
陸海寧打開水龍頭，自來水嘩嘩響起。
他沒說話，洗了一把臉。
“陸海寧，我跟你說話呢。”
“閉嘴！”
陸海寧抬起頭，冷睨了她一眼。
“我……”
陸海寧很快洗完臉，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勾唇：“我要洗澡了，你是要看著？”
一句話，張雨欣的臉紅得厲害，某些並不遙遠的記憶一下子就跳到了眼前。
比如，十八歲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