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真有趣。
一看就是剛從學校畢業的。
張雨欣哪裏是胡鵬亦的對手。
被他看幾秒,她就避開了目光:“先生,我們先談談合作吧。”
“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我們怎麼談?還有,我對你而言不是無關緊要的人嗎?張小姐願意跟無關緊要的人合作?”
一番話,說的張雨欣啞口無言。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第一眼見到他,覺得他是謙謙君子。
可是第二次、第三次,直覺告訴她,他是一隻狐狸!精明狡詐那種。
“先生,那請問您貴姓。”張雨欣客客氣氣看向他。
“太勉強。”胡鵬亦十分不滿,但眼中是玩味的眸光,“我不喜歡勉強別人,當然也不喜歡別人對我不尊重。既然張小姐連我名字都不知道,且遲到了三分鍾……”
他不開口了,盯著張雨欣。
張雨欣被他看得發毛,又怕合作攪黃。
她隻好站起來:“您說怎麼辦吧。”
“那好,張小姐,你非常幸運,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特別民主。給你三個選擇,第一,自罰三杯酒;第二,我喂你喝一杯酒;第三,我們倆喝一次交杯酒。張小姐,怎麼樣?”
張雨欣狠狠剜了他一眼。
媽的!!!
這叫民主?確定不是欺負弱小?
萬惡的資本家!
偏偏,她還是理虧的那一方。
“先生,我們先談合作,談完之後,我主動領罰,行不行?”張雨欣隻好賠笑。
“談完之後領罰,那就是雙倍,而且沒得選。”胡鵬亦似笑非笑,“張小姐,想清楚。”
張雨欣看著這個男人,他麵色帶笑,但眼中藏著陰險狡詐。
“知人知麵不知心。”張雨欣嘀咕一聲,冷漠道,“我選第一個。”
“嗯?知人知麵不知心?”胡鵬亦聽見了,“要我把心剜開給你看看嗎?”
張雨欣躲開:“……”
胡鵬亦不逗她了,從酒架上取出一瓶紅酒。
然後,他又取出一隻很大的高腳杯。
張雨欣睜大眼睛,手指掐著桌子。
“你可沒有說是這麼大的杯子!”張雨欣很生氣!
胡鵬亦往杯子裏倒著紅酒,嘴角噙起上揚的弧度。
紅色的液體順著杯壁緩緩流下,在燈光下綻放著迷人的色彩,猶如紅寶石,幽邃深沉。
瞬間,空曠的休息室裏隻聽得到紅酒倒入杯中的聲音。
胡鵬亦倒了滿滿一杯,端到張雨欣的跟前。
“張小姐,我也沒有說是多大的杯子。”
張雨欣氣得不輕:“你這是狡辯!”
而且,他倒了滿滿一杯?
這一杯下去,她恐怕就不行了,更何況是三杯!
難怪點名要她來,預謀好的?
這男人……是誰啊?
“那張小姐是不打算喝了?”
胡鵬亦的手輕輕摩挲著紅酒瓶,眸光微凜,多出幾分淩厲。
“這麼大的杯子,我隻能喝一杯。”
“我這兒,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胡鵬亦搖了搖手指頭。
“無恥。”
“這兒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胡鵬亦唇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他就是喜歡她這副看不慣他,卻又幹不掉他的樣子。
“我要是不喝呢?”張雨欣看向他。
“嘖嘖,張小姐還有出爾反爾的愛好?食言……可不是個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