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西裝的陸海寧站在空地上。
身形修長,麵色冷峻,周身散發著孤冷的氣息。
遺世獨立。
他銳利的目光落在別墅的第二層樓上,那裏門窗緊閉。
“陸爺,我去看看穀樺樹在不在。”李浩傑請示。
陸海寧抬手製止:“不用,他在。”
李浩傑眯起眼睛,他並沒有看到人影。
但,話音剛落,果然,一個中年男人就從二樓走了下來。
男人穿著普通的煙灰色毛衣,落拓不羈,手指上夾著一隻雪茄。
他的頭發和胡子都很長,看上去飽經風霜。
穀樺樹順著台階往下走。
一走動,木質台階就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腳下,是孤單而落寞的影子。
穀樺樹看了陸海寧一眼,低頭理了理毛衣袖口。
不怎麼熱情,也不怎麼冷淡。
他走下台階就去了花圃,打理自己的花草。
李浩傑本想先上去,但陸海寧製止了他。
陽光照在陸海寧堅毅、冷峻的側臉上,鼻梁高挺,雙唇薄涼。
他大步往穀樺樹走去。
“穀先生?”陸海寧開口,臉色沒有太多波動,平靜無瀾。
但,陸海寧那雙銳利的眼睛一直看著穀樺樹。
這個男人蓄了絡腮胡子,但……
陸海寧眸子凜起,露出一絲鋒利的光芒。
穀樺樹頭也不抬,抽了一口雪茄,打理他的花草:“有事就說,沒事就回去。”
李浩傑冷著臉,大步走上前
陸海寧抬手,攔住他。
穀樺樹的手裏多了一把剪刀,他修理著他的寶貝玫瑰。
這個中年男人的眼裏看不到任何色彩,臉色非常平靜,就好像沒有七情六欲一樣。
陸海寧拿出照片,放在穀樺樹的麵前。
“那我就直說。”陸海寧淡淡開口,“我來取這枚戒指。”
穀樺樹掃了一眼照片,眸色中有幾分異樣。
但不過幾秒後,他又低下頭:“這戒指,沒有。”
“是嗎?”陸海寧眸光凜起,“我怎麼打聽到,這戒指就在您這兒呢?”
穀樺樹彎著腰,很平靜。
“哢擦”一聲,一棵樹枝被剪斷。
掉在地上。
“你不是第一個來打聽這戒指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穀樺樹語氣寡淡,不屑一顧。
“不。”陸海寧鎮定從容,“我不是第一個來打聽這個戒指的,但我一定是唯一一個取走這枚戒指的。”
他的語氣裏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和誌在必得的堅定。
李浩傑彎了彎唇角。
他知道陸爺足有這個自信。
但這穀樺樹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
看來,喜歡這枚戒指的女人,給陸爺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四周,十分安靜。
隻有鳥叫聲和風吹樹葉的聲音。
穀樺樹像是看多了這種事,臉色十分不屑。
“說了沒有就沒有,別妨礙我修理花枝,快走,快走。”
穀樺樹十分不耐。
“你要什麼條件?”陸海寧目光落在的臉上。
“條件?我的東西,想給就給,不想給……就是扔了也不會給。”
穀樺樹剜了陸海寧一眼。
目光如冰如霜。
他可是最煩這種男人的,心高氣傲。
“項先生,設計出來的東西,不就是為了給欣賞它的人嗎?”陸海寧耐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