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胡鵬亦擺手，“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男人把‘愛’和‘性’分得非常清楚。我大哥也是正常男人，血氣方剛的年紀，不可能一直吃素。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我懂，我怎麼能不懂。”張雨欣語氣不善。
在陸海寧的眼裏，她本來就是個解決生理需求的女人。
起碼，他養她十二年，她該給他解決，而且不計報酬。
這叫“知恩圖報”。
至少，陸海寧就是這麼教她的。
“該說的我也說了，離我大哥遠點，至少，你可以考慮考慮我。”胡鵬亦微笑著看向張雨欣。
“胡總，陸爺把‘愛’和‘性’分得很清楚，那你呢？你難道不是正常男人？”
張雨欣這個問題很犀利。
但胡鵬亦顯然沒有一點為難。
“我撩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和我大哥不一樣。”
“喜歡？我們才見過幾麵，你就喜歡我？”張雨欣嗤之以鼻。
“喜歡跟見過幾麵，有關係嗎？嗯？”
“我不相信一見鍾情。”
“你不信，我信。”
胡鵬亦看著張雨欣，眼中是難得的認真。
“別跟我開玩笑，我不愛開玩笑。”
胡鵬亦看著她，臉色肅穆，語氣冷淡：“我像是開玩笑？”
張雨欣拿著叉子的手一頓，緩緩抬起頭。
她在胡鵬亦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和平常不一樣的表情。
良久，她笑了。
“你就不怕跟你大哥反目成仇？”
胡鵬亦也笑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會。”
“據我所知，陸爺這人非常霸道，他看上的，誰也別想染指。”張雨欣道，“不管你是誰。”
“是嗎？那我還沒有試過跟我大哥搶人，不如試試。”
胡鵬亦的眼中閃過狡黠。
“我不陪你玩。”張雨欣淡淡道。
正當她準備喝一口酒的時候，手機響了。
張雨欣低頭看了一眼。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屏幕上跳動著陸海寧的名字。
她沒有接，按掉。
胡鵬亦眼尖，看見了，笑得厲害。
“頭一次見人敢掛我大哥電話。”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快吃完了，謝謝胡總的晚餐。”
張雨欣擦了擦手，準備站起來。
“記住我的話，別對陸家的人付出任何感情，當然，除非你想體驗一下從高處摔到深淵的感覺。”胡鵬亦提醒她。
“我知道。”
她怎麼不知道。
那種感覺，她體驗過。
張雨欣臉上無波無瀾，平靜如水。
“嗯，別犯傻，回去吧。”胡鵬亦沒有過多糾纏。
張雨欣站起身，拿過自己的包。
燈光傾瀉在她的身上，她微微勾唇。
“不管怎麼樣，我會站在你身後。”胡鵬亦淡淡道。
“什麼？”張雨欣皺眉。
胡鵬亦笑著擺手：“沒什麼，回去，不早了。”
“再見。”
張雨欣莞爾一笑，揮揮手，走出西餐廳。
她一出去就站在路邊等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