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克製住,保持鎮定。
陸海寧要拿鵬亦開刷?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得罪他大哥了?
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陸海寧?
陸海寧這人,表麵功夫做的很足。
但一顆心實則狠辣無比。
“海寧,鵬亦最近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我幫你教訓他。你平日裏那麼維護他,他要是惹你不開心,我第一個不饒他。”胡楷善先表了態。
“是有點不開心。”陸海寧眯起眼睛。
眸中,似隱藏著深沉而幽邃的東西。
雖然依舊是滿麵春風、談笑風生,但巨大的壓迫力已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這小子,還真一點都不懂事!”胡楷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來還是我平日太慣他了。海寧,他究竟怎麼惹你了?我回去一定教訓他!”
胡楷善拍了桌子,義憤填膺!
他猜的出來,胡鵬亦恐怕是觸了陸海寧的底線。
否則,陸海寧不會這麼大費周章。
而且若不是看在舊交情的份上,陸海寧怕是都不會通知他,直接對胡鵬亦動手了。
想到這,脊背生了不少涼意。
“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覺著,鵬亦該找個人管著了。”陸海寧勾唇。
“我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但這小子就是頭野馬,不服管,根本不聽我的話。”
“聽不聽,那得看你的方法對不對。”陸海寧撣了煙灰,“你若把槍指在他頭上,他敢不聽?嗯?”
胡楷善一怔。
眼中閃過微寒的冷意,眸光破碎。
陸海寧,比他可狠多了。
“胡叔,我聽人說夏枚回來了?”陸海寧輕描淡寫掃了他一眼。
“是啊,阿枚剛回國。”胡楷善回應。
“那不是挺好的?沒記錯的話,鵬亦小時候和夏枚關係不錯,也算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吧?”
陸海寧的目光落在胡楷善的臉上,絲毫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四周氣壓驟降。
胡楷善歎息:“我也做不了鵬亦的主,結婚畢竟是兩個人的事,鵬亦對阿枚……並不是很上心。他們雖然小時候是一起長大的,但這長大後,已經疏離了。”
“我不是說了,沒有什麼做的了做不了的,那得看你的方法。”
“這……虎毒不食子,海寧,我總不能逼鵬亦。”
胡楷善麵露難色。
他喝了一口茶,壓下心頭騰起的火。
陸海寧字字句句都帶著壓迫。
而他,還沒有回擊的餘地!
“胡叔,聽說國天最近斥巨資投了一部電影,快要上映了……”
“海寧,我回去再考慮考慮!”胡楷善連忙道。
他看了陸海寧一眼,這男人臉上已經有了不悅。
是,陸海寧不高興了。
惹火了他,他有的是辦法讓電影崩盤,甚至讓國天崩盤。
胡楷善自知年紀大了,鬥不過陸海寧。
“我早就想喝鵬亦的喜酒了。”陸海寧收起眸中的寒意。
一樣看過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胡楷善知道得清清楚楚,剛剛一戰……他已經輸了。
“我聽說夏枚一直很喜歡鵬亦,別讓鵬亦辜負了人家女孩子的心意。”陸海寧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