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焱,你把藥給我。”寧安伸手。
小心翼翼。
宋少焱夾著瓶子,不動聲色。
“宋少焱,你會給我的是嗎?”
“寧安,別太過分。”宋少焱怒了。
一個用力,他將瓶子砸在地板上!
“咚”一聲,瓶蓋開裂,瓶子裏的避孕藥一顆一顆灑了出來!
他煩躁地扯開睡袍領口。
寧安上前一大步,蹲下身,飛快地從地上撿起一顆藥塞進嘴裏!
“寧安!”
這個舉措,把宋少焱徹底激怒!
他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掐住她的下巴。
寧安用力,咽下避孕藥,眼神無力地看著他。
她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幾乎窒息。
寧安艱難地呼吸著空氣,腦袋開始發暈。
宋少焱是要掐死她嗎?
她又把他逼急了?
也是,爺爺多渴望要個孫子啊,如果她能懷上孩子,宋氏就全都是宋少焱一個人的。
毫無懸念。
宋少焱那個遠在美國留學的弟弟宋少俊一分一毫都得不到。
可現在,沒有一個孩子做保證,宋少焱絕對沒有安全感。
他要的是萬無一失,哪怕爺爺現在最喜歡的孫子是宋少焱,最喜歡的孫媳婦是她。
避孕的事,她一向做的很隱秘。
但她沒想到,今天還是被宋少焱拆穿了。
忽然倒有點如釋重負。
腦子越來越遲鈍,渾渾噩噩。
宋少焱會掐死她?會吧……
寧安的呼吸變得短促起來……
就在她大腦忽然一片空白時,宋少焱鬆了手。
“咳咳。”寧安輕咳,扼住喉嚨,難受得蹲下身子。
想哭,又哭不出來。
她再委屈,也不想在宋少焱麵前哭的。
這一切,不過是自己自作自受。
一開始錯的那個人是她,不是他。
所有的後果,她一個人背。
就在這時,宋少焱拎著她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拎起來,用力扔在床上!
“宋少焱!你要幹什麼?”寧安睜大眼睛。
宋少焱冷笑,解開睡袍係帶。
他用力把寧安壓在床上!
寧安驚慌失措,如一隻小鹿,眼底滿是無措的表情。
“既然吃了藥,趁著藥效還在,我豈不是得討點什麼?嗯?”宋少焱厚顏無恥。
他撕開寧安的衣服,不由分說!
“我不要了,宋少焱,做人不能這樣。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可是我也付出了代價,不是嗎?”
宋少焱哪裏聽她辯解,一把將她的外套扔在地上!
寧安發絲淩亂。
男女力氣到底懸殊,她再怎麼掙紮,都不是宋少焱的對手。
更何況,這男人是帶了怒意的。
他將她壓在床上狠狠欺負,不管不顧。
她求饒,他做得越厲害。
她掙紮,他動作越猛烈。
寧安感受到了痛意,第一次都沒有這麼痛。
她哭了,終究還是哭了。
淚水順著枕頭往下流,打濕了肩膀,打濕了被子。
後來,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像隻布娃娃,任由宋少焱擺布。
整個一早上,宋少焱都沒有放過她。
最後的最後,他去浴室洗澡,寧安一個人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腿間。
頭發垂落,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的肩膀抽搐得厲害。
哽咽聲在臥室裏回蕩,一聲一聲。
宋少焱洗完澡回來時,她還在呆坐著。
既沒有穿衣服,也沒有做任何清理,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著。
“很委屈?”宋少焱站到床頭,表情冷漠。
“不委屈。”寧安抬起頭,眼神空洞而乏力地看著牆壁,“我自找的。”
嫁給他,本來就是她自找的,她委屈什麼呢。
宋少焱點了一支煙,脊背線條冰涼,臉色冷峻。
煙霧繚繞,嗆人的味道在臥室裏飄散。
“寧安,以後要是被我發現你還有什麼是瞞著我的,別怪我不客氣。”
“你除了欺負我,還會幹什麼呢?”寧安冷笑。
如果是顧回音,他還會這麼欺負她嗎?
怕是當寶貝疼還來不及。
“所以,別不識好歹。”宋少焱警告她。
寧安很疲憊,很累,她沒有力氣再跟他吵。
這場婚姻,一敗塗地。
她裹了一件浴巾,扶著牆壁往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