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
陸海寧抽了幾支煙回來時,張雨欣依然保持著熟睡的模樣。
他溫熱的大手碰了碰她的額頭,高燒已退。
隻不過,張雨欣手腳冰涼,嘴唇蒼白。
她的臉很瘦,疲憊而勞累。
陸海寧低下頭,在她的唇上碾壓親吻,捧著她的臉龐有些情不自禁。
他的唇是溫熱的,帶著淺淡的煙草味。
而她的唇綿軟冰涼,帶著屬於她的特有芬芳。
雙唇觸碰,陸海寧控製不住自己。
他捧著她的臉,起初隻是在她的唇瓣上輾轉、撕咬、啃噬……
漸漸的,他撬開她的牙關,深入其中。
纏綿悱惻,忘乎所以。
他在汲取她的全部氣息,想在她的唇上打上屬於自己的烙印。
很快,陸海寧渾身滾燙,氣息不穩,喘息聲在空氣中傳來。
但他吻著張雨欣,近乎失控。
良久,他才放開她的唇,從她的臉頰、耳垂、脖頸一路吻下來,不肯放過。
她的身上是香甜的氣息,像梔子花,又像是茉莉香。
陸海寧完全沒法控製自己,他的大手解開她病號服上的紐扣,一顆,兩顆……
就在解開第三顆的時候,陸海寧皺緊眉頭,忽的停下了動作。
他瘋了麼,她還是病人。
理智驅散感性,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衣服上停下。
張雨欣皮膚白皙,吹彈可破,裸露的地方已經被陸海寧印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陸海寧壓住體內的邪火,眉眼間都是克製的冷意。
他渾身滾燙,身體已經起了反應。
但他的理智最終還是站了上風,猶如一盆冷水將他的渴望澆滅。
他默默抬起手,又替張雨欣扣好衣服紐扣。
張雨欣睡得很安靜,除了嘴唇被他吻得紅腫外,沒有什麼別的變化。
陸海寧站起身,整理好衣服,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
水喝完,他的理智和冷靜才算是完全恢複。
咚咚——
病房的門被輕輕敲響。
陸海寧皺眉,走到視頻口一看,是寧安。
門打開,寧安見是陸海寧,倒有些局促不安。
她以為陸海寧去集團了,病房裏是傭人守著,沒想到陸海寧在。
她和陸海寧之間交集不多,陸海寧是宋少焱的朋友,她跟陸海寧也隻是認識而已。
“陸爺,我來看看雨欣,聽說她生病了。”寧安並不了解實情。
“高燒剛退,還沒醒。”陸海寧臉上有倦意。
“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嗯。”
寧安得了陸海寧的允許,將買來的水果籃放在桌子上,走到病床邊探望張雨欣。
“雨欣,我是安安,我來看你,你要快點好起來。”
寧安伸手撫摸張雨欣的臉龐,替她撩開耳邊的碎發。
張雨欣沒有任何動靜。
寧安心疼地看著她被戳了好幾針的手臂,蹙起眉頭,微微歎息。
“陸爺,醫生說多久會醒?”
“再觀察24個小時。”
“我今天請了假,可以在這兒陪她的。”寧安道,“陸爺您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寧安知道張雨欣和陸海寧之間關係匪淺,說不清道不明。
但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究竟到了哪一步。
就在她低頭時,忽然——
她在張雨欣的脖子上看到一些深深淺淺的吻痕。
寧安突然明白了什麼,沒有做聲。
這裏除了陸海寧,也沒有其他男人。
“麻煩你,我出去一趟。”陸海寧從衣架上拿過外套掛在臂彎,出門。
走到門口,陸海寧接了一個電話。
來自他的下屬。
“如果樹林裏確定找不到,那給我想辦法去懸崖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陸海寧低冷的聲音在走廊回蕩。
病房門關上,聲音漸遠。
床邊,寧安心疼地看著張雨欣。
“雨欣,快點好起來呀,不是說要跟我去泡溫泉嗎?等你好起來,我們一起去。我最近工作不忙,出去度假也行。”寧安歎息。
張雨欣這樣子,和她發高燒時一模一樣。
寧安見床頭的果盤上擺著一隻剛削好的蘋果,還有剝好的桔子和其他洗得幹幹淨淨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