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傑頭一偏,躲過。
“你還真敢砸我?”李浩傑冷冽地看向她。
“有什麼不敢的?你住隔壁要是騷擾我,我們走著瞧!”
蕭紫氣得肩膀顫抖,頭發淩亂。
她無法阻止他買房子,但她不能任由他監視自己。
不過很快她就後悔了,脫了鞋的腳很冷。
李浩傑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打橫抱起她,將她抱進車裏。
車子裏是淺淡的薰衣草香味兒,沒有任何複雜的裝飾,簡單、單調,就跟他這個人一樣,沉悶低調。
蕭紫被扔在副駕駛上,她從包裏拿出小鏡子,理了理衣服和頭發。
李浩傑開車,蕭紫則在一邊化妝。
“以後不準再化得跟鬼一樣。”李浩傑警告她。
“什麼?”蕭紫抹口紅的手一頓,眉頭皺起,“有病吧?這就是普普通通的妝,什麼叫跟鬼一樣?酒吧裏的男孩子都說好看。”
“我說不準就不準,要不,你可以試試。”
蕭紫想起上次被他按在洗手間裏清洗妝容的事情,心口一顫。
李浩傑,真做得出來的。
媽的……怎麼就惹上這麼一尊瘟神。
“我說李師兄,你不要去陸爺身邊嗎?你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很多事情缺了你,可不行。”
“陸爺需要我的時候我會過去,不用你操心。”
“那李師兄,你一把年紀了,不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去談個小女朋友什麼的,也比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好。千萬別說想跟我談戀愛,我沒這個功夫陪你玩。”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清閑得很。”李浩傑冷聲道。
“那得看人啊,有小帥哥約,我就清閑。”
“蕭紫,我不會再給你那個機會。以後你要是再敢去酒吧或者夜場,我不介意把你捆起來。”
“毛病吧?”
蕭紫炸毛,將鏡子摔下,眼底是滔滔怒意。
“我已經平平靜靜生活了五年,這五年,我過得很安穩,很滋潤。你為什麼要橫插一腳,打破這種平靜?”蕭紫質問。
她的眼睛裏蘊藏著怒意和不滿,眼睛紅通通的。
在她很安靜的這五年,一無所有的這五年,她過得著實平靜。
當然,除了平靜外,她也沒有別的。
這五年,她既沒有對生活的追求,也沒有對未來的企盼,更多的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隨心散漫地過日子。
陸海寧在倫敦養了一幫人,其中也有她。
所以她不愁吃穿和錢,總之就是過一天是一天。
有任務出任務,沒任務就玩。
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她覺得,她可能是要這樣過一輩子的。
當然,也不排除像李浩傑說的那樣,萬一哪天酒喝多了就喝死了。
“我以為你過得很安穩。”李浩傑淡淡道,不再開口。
以為她過得很好,所以他從來沒有找過她,沒有去打破她的寧靜。
可沒想到,今年一見,根本不是這回事。
甚至可以說是,背道而馳。
“你想怎麼樣,可以直說。”蕭紫冷漠。
“不怎麼樣,就是以後,你得習慣身邊多個人。”
“我拒絕呢?”
“那我不介意把你對陸虎隆訓練時間縮短,還給他買玩具的事告訴陸爺。”
“卑鄙小人,你威脅我?”蕭紫瞪著他。
居然威脅她?威脅她?!
李浩傑輕笑,嘴角邊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車內,一下子陷入冷清。
蕭紫氣得不輕,剜了李浩傑幾眼,但李浩傑似乎雲淡風輕,並不介意。
蕭紫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但卻又不能對他怎麼樣。
如果他告訴陸爺,那她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別緊張,我不會拿你怎麼樣,隻要你乖乖聽話。”李浩傑道,“虎隆最近聽不聽話?”
“聽話。”
“哦。”
蕭紫不敢多說,怕把自己帶虎隆去了美國的事說出來。
要是說出來了,又被李浩傑抓住一個把柄。
“陸爺呢?”蕭紫問。
“在美國。”
“美國?”蕭紫嚇了一跳,還好她前些天帶虎隆回來了,“為什麼會去那裏?”
“新開了幾家分公司,去參加剪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