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柔臉皮薄,也不太好意思吐露太多的心事和想法。
很多派對和晚宴,她都試著邀請過陸海寧,但陸海寧無一例外都拒絕了。
她隻好點點頭:“打擾陸爺了,抱歉。”
陸海寧掛上電話,正好張管家走進來。
“陸爺,胡先生來了。”
陸海寧眸光一凜,胡鵬亦?
還沒等他開口,胡鵬亦就飛快地跑進來,推開客廳的門!
張管家慌了一下:“胡先生……”
胡鵬亦看了一眼陸海寧,又看了一眼張管家:“你下去。”
“是。”張管家離開。
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陸海寧和胡鵬亦兩個人。
胡鵬亦一身休閑灰色長大衣,個子很高,但站在陸海寧的麵前,少了幾分穩重,多了幾分衝動。
陸海寧掐滅手裏頭的煙,將煙蒂扔進煙灰缸。
“正好是晚餐時間,你來得倒巧。”陸海寧淡淡道。
“陸氏股份斷崖式下跌,怎麼回事?”胡鵬亦站到陸海寧麵前,犀利的眸子看向陸海寧。
“你看到的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
“大哥,你是不是連陸氏也不想要了?你瘋了吧!”
“陸氏姓陸,跟你沒什麼關係吧。”陸海寧臉色平靜而淡漠,一抹冷光掃向胡鵬亦。
他是沒料到胡鵬亦會過來。
“大哥,國天這兩年發展很迅速,不缺資金。你要是缺錢,你直接跟我開口,有什麼困難過不去的?”胡鵬亦麵帶焦急。
進陸宅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端倪。
平時熱熱鬧鬧的陸宅,這個時候居然死氣沉沉。
除了一個張管家,他連一個傭人都沒看到。
再加上陸氏股份下跌,他不懷疑都難。
“你管好你的國天,陸氏不用你操心。”
“大哥,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歐洲出差,究竟發生了什麼?這過年了,家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你想看到誰?”陸海寧倒笑了。
“虎隆呢?那個什麼韓小姐呢?還有姓李的呢?”
“虎隆在倫敦,你又不是不知道。”陸海寧嗓音慵懶,著實是懶得解釋。
“這大過年的也不回來?大哥,你舍得?我不信!”
“行了,問完了就回去,如果不想回去,就留下來吃晚飯。”
胡鵬亦的眼底是著急的神色,但他又知道陸海寧的脾氣。
陸海寧不想說的東西,他就纏著問三天三夜,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陸氏股份下跌,肯定有問題!
他又不是小孩子,三言兩語就能騙走。
“大哥,陸氏股份再這麼跌下去,陸氏就完了!”胡鵬亦真是急死了,偏偏他的大哥就跟沒事人一樣,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他不是危言聳聽,這種斷崖式的下跌,再跌下去,就得玩完!
“那也跟你沒關係。”
“怎麼跟我沒關係,大哥,你把我當兄弟嗎?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缺什麼你告訴我,跟我還開不了口嗎?”胡鵬亦急啊,“陸氏要是出了問題,你怎麼養活小隆隆啊,你想想你兒子。”
陸海寧輕笑:“陸氏要真出了問題,虎隆就送你好了。”
“……”胡鵬亦一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表情,一下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崽子要是聽到他爸說的話,豈不是得氣哭?
“大哥,我不是跟你開玩笑……”胡鵬亦急忙道。
“我也不是跟你開玩笑。”
“……”
胡鵬亦真不知道拿陸海寧怎麼辦,在陸海寧的麵前,他還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那大哥,你想辦法了沒有?總不能任由股份一直跌吧?”
陸海寧凜起眸子,眼中覆蓋著一層清冷的白霜,眸光裏閃爍著不明的意味。
陸氏,除去走私外,還有不少黑曆史。
當年一些遊離於法律邊緣的事,陸氏沒少做。
這樣的陸氏,不要也罷。
“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我這剛從歐洲回來,就奔你這兒了,結果你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不拿我當兄弟啊。”
“你可以走了。”
“……”
胡鵬亦睨了陸海寧一眼,臥槽,還真不拿他當兄弟。
敢情還記著以前的仇呢?
那都多久前的事了,他都快忘了。
胡鵬亦腦子轉了轉,若無其事道:“大哥,那咱們不聊這麼壓抑的話題,聊點愉快的。這次去歐洲,雨欣托我帶了對戒指,哦,大哥你看看,漂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