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陸海寧也很受用。
臥室溫度上升,空氣中彌漫著溫-re而曖-昧的氣-息。
張雨欣漸漸失去了理智,如在雲端,任由陸海寧擺布。
但,關鍵時刻,他還是停了下來,伸手打開床頭的櫃子。
張雨欣聽到聲音,眼睛睜開,長睫毛上是晶瑩的水霧,淺淺淡淡,朦朦朧朧。
她的眸色暗了暗,唇角邊是委屈的弧度。
她知道他要拿什麼。
一雙小鹿般惶然的眸子盯著他看:“可以不用嗎?”
“不可以。”陸海寧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拒絕。
昨晚上是他疏忽,沒有準備,但他不容許有意外。
意外這種事,一次就夠了,絕不可能有兩次。
他不喜歡所謂的突如其來,他喜歡能掌控的感覺。
張雨欣帶著霧氣的眸子看著他,他堅毅的臉色沒有變化,她知道在某些事情上他說一不二。
尤其,是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的時候。
張雨欣沒有強求,閉上眼睛。
隻是,那種強-烈的yu-望忽然就消失了一半。
陸海寧吻著她的脖子,沉溺。
……
事後,他抱著她:“去洗澡,嗯?”
張雨欣點點頭:“我自己去。”
“嗯。”
她有些站不穩,但還是扶著牆壁去了浴-室。
將自己泡在浴缸裏,她看到身上滿是深深淺淺的吻痕。
白色的霧氣騰升在浴-室中,很快就將整個浴-室包圍,恍如仙境。
張雨欣的手臂抬不起勁,眼底還籠罩著一層迷蒙的水霧。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腦子裏隻剩下空白一片。
好久後,她才從浴缸裏起身,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往外走。
陸海寧已經洗好,他慵-懶地倚靠床邊,手上是一隻平板。
“不是要看電影嗎?過來。”
張雨欣搖搖頭:“頭發還沒吹。”
她撲閃的大眼睛裏是清澈和幹淨的痕跡,比星空還清澈。
她赤-腳站在地上,低頭去找吹風機。
洗手間裏,她站在鏡子前,默默看著鏡中的自己,吹頭發。
陸海寧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接過她手裏的吹風機,耐心替她吹頭發。
他早已從不會吹頭發到技術嫻熟。
“我自己來,可以的。”
“我不是答應過你,隻要把頭發留長,我可以替你洗頭、吹頭發。”陸海寧淡淡道,低沉的嗓音裏是內斂的低調。
張雨欣沒有再跟他搶,默默享受。
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絲間,如有電流滑過,酥酥麻麻。
張雨欣閉上眼睛。
耳邊,隻有吹風機的響聲。
張雨欣的發絲又細又軟,摸在手上很是輕柔。
漸漸兒,潮濕的頭發慢慢變幹。
張雨欣又低下頭,隨意看著四周。
“好了。”等到她的頭發不再潮濕,他放下吹風機。
張雨欣捋了捋頭發,抹上精油。
鏡子裏的她,白皙紅潤,臉頰上是淺淺的紅暈,長睫毛微微眨動,亭亭玉立。
“我困了。”她轉過頭,撲進他的懷裏。
陸海寧揉了揉她的發絲:“我抱你去睡覺。”
“嗯。”張雨欣沒有反駁。
他大手撈起她,打橫將她抱到大床上去。
張雨欣累了,也沒跟他多說什麼,抱著被子就閉上眼。
隻要她不說話,家裏一般都很安靜。
陸海寧關了燈,摟住她。
這一次,張雨欣倒沒像往常一樣,往他懷裏鑽,不停地要他抱,整個人蜷縮在一旁,像隻貓。
黑暗中,陸海寧眉頭微微蹙起。
很久後,兩人的呼吸逐漸平穩。
張雨欣沒有說話,陸海寧以為她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張雨欣輕聲呢喃:“我想要個寶寶……”
很想,很想。
最好是個小丫頭,會跟她笑,甜甜糯糯的小丫頭,抱在懷裏軟-綿-綿那種。
然而,這個男人不願意再給她一個孩子了。
她聽說,男人做那種事的時候,除非萬不得已,多數都不願意主動戴套。
他的態度擺在那裏了,他不要孩子。
陸虎隆也隻是個意外,如果不是意外,他也不一定會要孩子。
她以為他對虎隆很好,就覺得他很喜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