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手機震動兩下,張雨欣看到,是寧安發了小糖果的照片過來。
一共三張。
張雨欣伸手將照片在陸海寧的眼前晃了晃:“你看看,可愛嗎?”
陸海寧冷峻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隻是眉頭稍稍皺了皺,薄唇抿起。
“小孩子不都這樣。”
起碼,虎隆那時候就是這樣。
陸虎隆是不足月生的,看上去比照片上的孩子還小。
“你再仔細看看,可愛嗎?”張雨欣不罷休。
“沒看出什麼特別的。”
“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張雨欣不甘心,“你看上去很不喜歡小孩。”
“行了,吃晚飯,我等會要出去一趟。”陸海寧道。
“晚上出去?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你先睡。”
“應酬嗎?”張雨欣看向他。
陸海寧拉開椅子,將袖子卷到手肘處:“差不多。”
陸海寧的事,張雨欣一向不會過多過問,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張雨欣知道自己相信他,他也不是那種會亂來的男人。
“怎麼了,怕我出去幽會?嗯?”陸海寧眯起眼睛,看向她,輪廓分明的臉上是硬朗的線條。
“你又沒結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我和你不也是幽會嗎?你不肯對我負責,我不就是你圈養的情人,金屋藏嬌呢!”張雨欣拉開椅子,坐在他的身邊。
“我說一句,你非要頂十句,出息了。”
“我要是有出息就好了,我要是但凡有一點點出息,也不會自甘墮落到給人家當情人。”張雨欣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幹鍋土豆。
陸海寧知道她就是抱怨兩句,並沒有什麼情緒。
他陪她吃飯。
窗外,夜幕早已拉下,陸宅的路燈接二連三亮起。
燈影裏,樹枝擺動,地麵形成簡單的風景畫。
陸海寧陪張雨欣吃了頓飯,就重新穿上他的黑色長大衣,往車庫走去。
張雨欣一直將他送到門口,嘴上什麼都沒說,但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勞斯萊斯上,直到車子遠離,再也看不到影子。
她這才緩緩回家。
陸海寧將車開向天悅酒店。
途中,蕭紫打來電話。
“陸爺,我在容少這兒,見到他了。”
“我馬上就到。”
“嗯。”
陸海寧踩下油門,車子如一隻雨燕,行駛在夜色中。
黑暗裏,他冷峻的身形上更添了幾分矜貴和冷魅,臉色平靜,目光如鷹隼。
接到線報,韓雨柔被容家少爺容錦承帶走。
容家,陸氏的死對頭之一。
前年為了機場項目跟陸氏爭得頭破血流,最終铩羽而歸。
容家小霸王容錦承在天海市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為人品行惡劣,不學無術,賭博泡吧飆車玩女人,樣樣都來。
二十小幾歲的年紀,什麼都不做,隻吃喝玩樂。
如今陸氏股份下跌,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要橫插一腳,落井下石。
陸海寧的眸子微微眯起,銳利的眸光看向前方的道路。
車子在寒風中疾馳。
漸漸兒,四周視野明亮,勞斯萊斯步入市中心,直往目的地駛去。
天悅酒店,頂層,套房。
門開著,陸海寧過來時,就聞到濃烈的煙味。
“妞兒,你叫蕭紫是吧?”容錦承吐了一口煙,白淨的臉上是邪魅的笑,“跟在陸海寧身邊多久了?不如跟我吧?我介紹一下我自己啊,有錢,有顏,技術好,跟我不會讓你吃虧。”
蕭紫倚靠在牆邊,宛轉一笑,笑得嫵媚而妖嬈。
“一次多久啊。”
“你想要多久有多久。”容錦承靠近她,語氣裏滿是挑逗的意味,“我就喜歡你這麼直白的。”
“會多少姿勢?不多的話我可不要哦。”蕭紫勾唇,搖了搖手指頭。
走廊安安靜靜,陸海寧過來時,正好聽到蕭紫和容錦承的這番對話。
陸海寧眉頭皺了皺,還好是他聽見了。
要是被李浩傑聽見,怕是要吐血。
容錦承這種小霸王,蕭紫也敢惹。
“喲,陸爺來了。”容錦承看到了陸海寧,下巴一抬。
一身灰色睡袍的容錦承和陸海寧形成了鮮明對比,一個慵懶散漫,一個冷峻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