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聊了一晚上。”
“怎麼去見他了?這小子年紀小,毛還沒長齊,我倒是見過他幾次,左擁右抱的,是個標準的富二代。沒什麼優點,劣勢倒是一堆。”
“優點是沒多少,也不至於沒有。他最大的特點就是膽大,比你我都大。”陸海寧訕笑。
他和李浩傑都是謹慎細微的人,而容錦承不一樣。
“不是個善茬。”李浩傑道,“陸氏多次跟他父親容建國打過交道,他爸也是個難纏的人。前年為了機場項目,還對陸氏動過陰招,手段卑鄙。這一點,父子倆倒是很像。”
“是。”陸海寧沒有多說什麼,“我先掛電話,明天去查一查,我看你今晚上喝得有點多。”
“有嗎?”
李浩傑幽邃的臉龐沉沒在昏暗的光線中,他閉上眼,心口處一直都是空蕩蕩的。
“有沒有你自己最清楚。”
紅燈轉成綠燈,陸海寧踩下油門。
車子又如雨燕在雨中疾馳開來。
雨水迷離,燈火明晰。
天海市的夜幕被雨水渲染了一層白蒙蒙的顏色,視線盡頭,滿城煙火。
陸宅。
張雨欣一聽到車子的聲音,就跑出了門。
明明剛剛分開還沒有幾個小時,此時此刻,滿心裏卻都是他。
“怎麼站在門口,進去。”陸海寧從車庫處走來,看到站在外麵的她,皺眉。
張雨欣踮起腳尖:“等你抱我進去呀。”
陸海寧眉眼間都是無奈,唇角彎了彎,一個公主抱,幹脆利落地將她從地上抱起。
天旋地轉間,她勾住陸海寧的脖子,心田如有蜜糖流過。
她嗅了嗅鼻子:“喝酒了,沒抽煙。”
“鼻子這麼靈。”
“喝酒還敢開車回來,不要命。”張雨欣訓他,“你下次要還敢酒駕,我就大義滅親舉報給公安局了啊。”
陸海寧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女人:“舍得?”
“我是說真的,酒駕堅決不允許。”
“知道了。”陸海寧答應她。
他抱著她走到沙發邊,將她輕輕放在沙發上。
他見桌子上有一隻空牛奶杯:“我的夜宵呢?嗯?”
張雨欣羞赧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小聲道:“我覺得我比夜宵好吃……”
說完,她的臉紅到耳根。
雖然他們也都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少男少女,但說這些話,張雨欣總歸沒有陸海寧臉皮厚。
他總是能一本正經地說出不怎麼正經的話,她卻學不會。
歸根到底,還是他臉皮厚。
陸海寧笑了,咬住她的唇:“我嚐嚐。”
張雨欣的唇齒間還有牛奶的清香,陸海寧席卷而過,嚐到了牛奶的味道和特屬於她的芬芳。
耳邊是潺潺雨聲和她的呼吸聲。
頓時,陸海寧的思緒有些迷醉。
這個女人就是妖精,這一生專禍害他來了。
吻著吻著,他就有點控製不住。
當然,他也沒打算控製。
就在他抬起她一條腿,準備在沙發上時,張雨欣輕輕出聲:“去房間做吧。”
“嗯。”陸海寧應了,嗓音嘶啞而低沉,透著隱忍。
他抱著她往樓上走,張雨欣則癱軟在他的懷中。
窗外雨水纏綿,窗內,喘`息纏綿。
他嫻熟地吻著她。
從前戲到進入,張雨欣一直是挺享受的狀態。
很快,她就沒力氣了,任由陸海寧擺布。
雨珠子打在窗戶上,發出“噠噠”聲響,夜色迷蒙而低沉。
許久後。
陸海寧才放開她,鼻尖是細微的薄汗。
時間說早也不早了。
張雨欣無力地倚靠著他的臂彎:“明天周末,要去集團工作嗎?”
“不用,想我在家陪你?”
“嗯。”她柔柔地應了一聲,手指頭在他的胸膛上圈圈畫畫。
“明天再帶你去一次陸氏,上一次我忙著開會,很多地方沒有帶你去過。”
“怎麼忽然想帶我去陸氏了?”
“去了再說。”
張雨欣順從地點點頭,就像是一隻聽話的羊羔。
……
一場雨,整整下了一夜。
第二天的清晨,溫度驟然下降,北風吹來,滿是寒意。
陸宅的院子裏有幾枝迎著寒風綻放的梅花,香氣撲鼻,顏色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