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女朋友開心,有什麼不好?我樂意。”容錦承笑道。
“算我求你,你不要再打錢了,我不想做情婦……”韓雨柔忽然就哭了出來,淚水洶湧而出,一點一點落在容錦承的手背上。
“大小姐,我什麼時候說你是情婦了?我說你是我女朋友。”容錦承低下頭,咬住她的耳垂,“耳朵不好了是不是?年紀輕輕的。”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甚至是寵溺。
但在韓雨柔聽來,卻如同惡魔一樣。
如果一個人將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她尚且能察言觀色,可是,她看不懂容錦承。
追求她?她不可能相信。
補償她?他現在的舉動早已超出補償的範疇。
韓雨柔慌了,心口直跳,怎麼都安定不下來。
“要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嗎?我聽人說韓小姐高爾夫打得不錯,一起去?”
“我不去,我來例假,哪裏都不想去。”
“哦,我剛剛去醫院看你爸爸了,情況是不怎麼好,你這段時間還是別想著去劍橋了,不然你爸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啊呸,你爸爸當然會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我爸爸還好嗎?我要去看看他。”韓雨柔焦急地看向他,眼中有所動容。
“剛動完手術,人很虛弱,其他還好,沒什麼大事,你不必再跑一趟了。再說,我去看他跟你去看他,不是一樣嘛,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謝謝你去看他,也多謝你對韓家的好意,可是,我們還是保持距離。”韓雨柔不想跟他在一起。
“你說你,為什麼不試著接受我?我不好嗎?”
“你很好。”
韓雨柔沒有再多說一句,眼底是空洞的茫然。
她的雙目看向遠處的牆,視線就這樣落在白色的牆壁上。
容錦承感受不到她的回應和溫度,終於,放開手。
他的手剛剛鬆開,韓雨柔就像一隻兔子一樣,飛快地跑上樓去,一刻不停。
容錦承雙手緊握成拳,嘴角邊是一抹上揚的弧度。
褪去嬉笑,他的眼底有冰霜一樣的寒意。
他承認,這個女人是挺漂亮,但他容錦承見過的漂亮女人比走過的橋都多。
隻不過還沒膩而已,等他膩了,他還會這麼哄著她?
容錦承脫掉大衣外套,往樓上的書房走去。
最近得收收心思了,畢竟,即將手握陸韓兩家公司,有他忙的。
這種手握權勢的感覺可真好,頓時就有了一種站在天海市食物鏈頂端的自豪感。
簡直不能更棒。
到時候,想要什麼沒有?
等他把韓家的公司收入囊中時,他會讓韓運嚐嚐什麼叫從天堂到地獄,讓他知道什麼叫毀滅。
等到了那一天,他也不會再把韓雨柔留在錦園。
家破人亡、淪落街頭的滋味,想來韓運沒有嚐過。
容錦承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卑鄙,他要是不卑鄙,怎麼治得了更卑鄙的韓運。
書房裏,容錦承又跟韓家的副總通了個電話。
“林副總啊,把公司今天的情況跟我彙報彙報唄。”
那頭是恭維討好的笑聲,還真得就把韓家的機密都跟容錦承說了。
沒辦法,誰叫容錦承出手大方,送他的第一份大禮就是美國綠卡。
有了綠卡,等辭職後,他可以逍遙自在地移民,何樂而不為呢?傻子才為韓運守公司。
而且韓運現在都住院了,生死未卜。
人嘛,總得會站隊。
跟對了人,一生無憂,跟錯了人,那就慘咯。
容錦承若有所思地聽著,一會兒托著頭,一會兒轉動手裏的筆,表情隨心所欲。
“容少,我是知無不言呐,想知道什麼問我就好。”
“厲害厲害,明天給你送幾瓶紅酒去,我珍藏的,你嚐嚐就知道有多好了。”
“容少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
“哎呀,咱們倆還客氣個什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容少,那啥,前兩天在晚會上見到個女人……”
“林總看上誰家的千金了?”
“就是森木集團副總裁家的女兒,叫嬌嬌,容少幫忙搭個線唄。”
“好說好說,你還真問對人了,知道我對女人很在行啊。”容錦承一口答應,“我就喜歡跟你這種爽快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