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來紐約,帶你看小糖果。”
張雨欣聽到那頭有孩子的笑聲,她知道小糖果應該吃得很開心。
她見過宋少俊,很細心的一個男人,也特別會照顧人。
如果安安能和他在一起,會幸福的。
張雨欣的唇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唇角邊是淺淺的小酒窩。
好一會兒,張雨欣沉默著,就隻聽著電話裏頭小糖果“波波”和“呀呀”的聲音。
“雨欣?”寧安喊了一聲,“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沒,沒有,想小糖果了,想抱。”
“我就知道你喜歡小孩子,等到了芝加哥,跟陸爺生一個吧。以陸爺的條件,你想生幾個,他都能養得很好的。到時候,帶過來一起跟小糖果玩,或者我帶小糖果去看弟弟妹妹們。”寧安笑了,“你生的孩子,一定特別好看。”
寧安的一番話,說得張雨欣笑了。
以陸海寧的條件,確實,想養幾個孩子都能養得很好。
聊了一會兒後,張雨欣掛上電話,沒有再打擾他們。
她坐在床上,眼神有幾分恍惚和迷離。
三月暮的春天有幾分寒冷,張雨欣扒了扒日子,她回天海市已經有一段時間。
夜色深沉,皎潔的月光照在窗簾上,窗外是靜悄悄的夜。
風吹起,樹梢一動,空中響起飛鳥“撲棱”著翅膀的聲音。
張雨欣看著窗簾上的月光,想起陸海寧說,夏天到了,帶她去看螢火蟲。
他還說,要給她建個花房,那兒,一年四季鮮花盛開,馨香滿園,姹紫嫣紅。
那就在花房裏看螢火蟲,可好。
……
清明節前四五天,天空又斷斷續續下起了雨。
有時候是牛毛般密密匝匝的細雨,有時候會下一陣傾盆大雨,總之,前前後後的雨一直沒有停。
地麵都是濕漉漉的,好多天都不曾見到太陽,天空陰沉。
放眼看去,樹葉和青草上總是沾著水珠,風一吹,水珠就會搖搖擺擺晃動下來,綠色如洗。
空氣濕度很大,到處都是水霧霧的景象。
這大概是清明節最常見的氣象,雨水充沛,四處都帶著清明節前淒涼的氣氛。
路上行人行色匆匆,都打著一把傘,低頭看著腳下的路。
車子駛過,濺起兩排泥水。
陸海寧和容錦承的最後一場會議也在清明節前五天結束。
長達多日的談判,雙方都疲憊到極致。
容錦承每天都帶著黑眼圈來陸氏,陸海寧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常常早出晚歸,一個會議接著一個會議地開。
最後一場會議結束後,容錦承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和陸海寧握了握手:“陸爺,談判愉快,終於結束了,不知道陸爺此時此刻是什麼感想?不甘心?或者……挺輕鬆的?”
陸海寧象征性地和他握了握手,隨即鬆開:“沒什麼感想,希望以後的陸氏在容少手裏越來越好。”
“那是肯定的,不過我真是羨慕陸爺啊,以後不用再挑這麼重的擔子,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想泡吧泡吧,想玩女人玩女人,輕輕鬆鬆。”容錦承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真是讓人羨慕,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日子,我也想要啊。”
陸海寧沒有太多表情,一張冷峻的臉上依然是矜貴和肅冷。
他睨了容錦承一眼,淡淡道:“你想要的並不一定是我想要的。”
“陸爺說話就是高深,我不太懂呢!”容錦承嬉笑,“陸爺應該會離開天海市吧?我猜也是。要我送送你嗎?”
“你還是把時間留出來陪女人比較實在。”
容錦承絲毫也不覺得陸海寧是在諷刺他,笑道:“陸爺懂我。”
“正好是中午飯點,容少如果不想留下來用餐,那我就不送了。”陸海寧看了一眼手表,是在下逐客令。
“想啊,怎麼不想,上次沒有嚐到陸氏餐廳的美食,今天嚐一嚐,正好今天心情好。”
容錦承的心情絲毫沒有被外麵的冷雨影響。
他始終都是這副模樣,玩世不恭,笑起來的模樣和他身上這套中規中矩的西裝,倒是很不般配。
陸海寧沒有反駁,帶著容錦承往餐廳去。
飯桌上,陸海寧沒有跟容錦承坐在一起,而是和身邊的李浩傑低聲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