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她看,死死盯著!
張雨欣的心慌了慌,他為什麼要用這種冷血、無情的眼神看她?
陸海寧離她很近,近到……瞳孔裏都是她放大的臉龐。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壓著她的手愈發用力。
“總裁……”張雨欣低低喚了一聲,“你壓得我肩膀很疼。”
很疼,很不自在。
過道裏又熱又悶,張雨欣也不舒服地喘了起來。
“嗬。”陸海寧忽地揚了揚唇角,冷笑一聲,“張雨欣,你真得很會勾人啊,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得真厲害,身為孕婦都不檢點,同時勾著兩個男人?嗯?”
張雨欣一頭霧水,很生氣:“莫名其妙,我勾引誰了?”
“程遇之算一個,我,也算一個。我在想,你接下來是不是要把於康也勾搭上,把男人玩得團團轉,很有成就感,對不對?!”陸海寧又用了力,壓住她的肩膀,整個人壓了下來。
“你喝醉了。”張雨欣偏過頭,躲開他的氣息,“程先生是我多年的朋友,而你,我從來沒有勾引過你,你別亂說話行不行?”
“大半夜的回來幹什麼,還是開完房了?”陸海寧伸出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逼她和他對視。
“陸海寧!你喝了多少酒?!”
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猩紅的怒意,也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酒味。
如果不是喝了很多酒,他不至於發這個瘋。
陸海寧大概是嫌棄她手上的抱熊太礙事,用力一扯,將她手裏的熊扔了出去!
“咚”一聲,大熊在地上滾了兩下,不動了。
“你幹什麼?你喝酒了幹什麼來我家耍酒瘋?你憑什麼扔我的熊啊,你憑什麼?”張雨欣帶著哭腔,難過地用一隻手捶打他的胸膛。
陸海寧壓住她亂動的手,不給她打他的機會!
“扔你的熊怎麼了?啊?”陸海寧不解氣,抬起腳,又踢了地上的玩偶熊一腳!
“你幹嘛啊,陸海寧,你發什麼神經呢?”張雨欣想掙脫開他的禁錮,眼睛盯著地上的熊看,兩眼淚汪汪的。
“你手上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東西?”陸海寧又盯上她手腕的鐲子。
陸海寧眼睛都紅了,抓住她的手腕就要把鐲子給扯下來。
白天的時候還沒有見到這麼嶄新的鐲子,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雨欣不準他搶,握緊拳頭不肯鬆:“你不要碰我的鐲子,陸海寧,你別不講理。我跟你什麼關係啊,什麼關係都沒有,你現在是幹什麼呢?你是我上司,你不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嗎?”
“張雨欣,到底誰過分?嗯?我讓你晚上七點來Season,你沒來,我打電話給你,你不接,我等你,你不出現。張雨欣,到底誰過分?!”
陸海寧的情緒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經完全失控。
他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失控的,這幾個月,自他醒來後,他都是理性而沉穩的,從來沒有跟任何下屬發過無緣無故的火,也從來沒有跟任何陌生女人有過親近。
可,這個女人打亂了一切。
“我已經跟你說了我晚上不去,不去!”張雨欣很生氣,“我也說了我不喜歡聚餐,你為什麼要強迫我?陸海寧,你不覺得你現在做的事情很出格嗎?你僅僅是我上司,可是你喝了酒卻跑我這兒來耍酒瘋,你覺得妥當嗎?”
“你把鐲子摘了!”陸海寧緊緊盯著她手上的鐲子看,臉色陰沉。
鐲子上的鑽石太紮眼。
“我憑什麼要摘鐲子?這是我朋友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張雨欣完全不知道他是為什麼、憑什麼來跟她生這一通氣,“沒錯,今天是我生日,我朋友早在很多天以前就已經跟我約好,要給我過生日。陸海寧,你真得很過分,在我生日這天的夜晚來跟我發火,還摔我禮物。”
“你讓我等了一晚上,你不過分嗎?”
“我沒讓你等!”
“張雨欣,你別欺人太甚!你把鐲子摘了,你現在必須摘了!”陸海寧的情緒在發酵,嗓音裏都透著壓製的怒意。
“不可能,陸海寧,你別欺負我。”張雨欣冷漠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