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覺得我在哪，莫名其妙。”陸海寧睨了她一眼，“他們這兒的棗茶也不錯，我給你點一份？”
“好，隨便你，我不挑。”張雨欣雙手擱在下巴下麵，笑眯眯地看著他，眼底是溶溶甜蜜，那份甜蜜從心口蔓延開來，布滿全身，宛如春風細雨。
“挑食是種高貴的品質。”
“……”張雨欣白了他一眼，明明是個很不好的習慣。
陸海寧低著頭，又給她點了幾樣菜。
“晚上吃點清淡的會比較好。”陸海寧道。
“你還是喜歡來中式的餐館。”
“嗯。”陸海寧淡淡應了一聲。
很快，他給她點好了菜，經過幾天時間的惡補，他已經完全掌握孕婦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
他記性好，都已經熟記在心。
張雨欣看上去很高興，有時候看著他傻笑，有時候摸摸肚子傻笑，在他眼裏，她就像村頭的二傻姑。
不過，他喜歡她笑起來的樣子。
每次她一笑，他就總覺得心口處洋溢處不一樣的感覺，那感覺似曾相識，就像是曾經擁有過一樣。
她的笑容也很有感染力，他的心情也會跟著愉悅起來。
“你看我很久了。”陸海寧合上菜單，看向她，“你究竟在看我什麼？”
“誰看你了。”張雨欣低下頭，“又不是不認識。”
“先吃點菜，等會兒還有其他的。”陸海寧拿了筷子，夾了一隻迷你奶黃包給她，“吃吃這個，味道還不錯。”
燈光傾瀉下來，張雨欣白皙的臉龐宛如鋪上一層淺黃色的夕陽。
小包間裏不冷不熱，洋溢著溫馨的氣息。
張雨欣夾起來，嚐了一口，果真是奶香四溢，味道很正宗。
她眉眼彎彎，宛如新月。
“總裁，這……算是約會嗎？”
“你覺得是什麼？”
“嗯……”張雨欣思忖一二，“我覺得吧……是你在單方麵追求我。”
“張雨欣！”陸海寧吼了一聲，眼底是微怒的猩紅。
“吼什麼呀，你再這樣子，會嚇到我寶。”張雨欣摸摸肚子，瞪了他一眼。
“你他媽真過分，得寸進尺。”
陸海寧一邊不滿地說著，一邊往她盤子裏又放了一隻奶黃包。
張雨欣笑了笑，不客氣地吃下小小的奶黃包，熱乎乎的，真得很好吃。
陸海寧沒怎麼吃，他往杯子裏倒了一杯茶。
茶杯裏熱氣氤氳，將他峻冷，籠罩著他峻冷的眉眼。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滿足的樣子，他也會很滿足，那感覺差不多就是……想把世上最好的東西給她。
追他的女人很多，他每天來來回回接觸的女人也很多，但沒有一個像眼前這個女人一樣，激起他全部的保護欲。
那保護欲大抵就是，風來了想替她遮著，雨打過想替她擋著。
這欲望，沒來由。
沒過多久，服務生就將陸海寧點的菜都送了過來。
精致的菜肴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滿滿當當排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桌子上散發出熱騰騰的霧氣。
他自己點了壺龍井茶，給張雨欣點了棗茶。
張雨欣抱著熱乎乎的杯子，隔著白色熱氣看向對麵的他。
他不大說話，偶爾喝茶，偶爾看她一眼，大多數時候倚靠著座椅，眯起眼睛，眼底是說不清的幽沉。
他們隔得很近，近到像是在夢裏一樣。
張雨欣餓了，埋頭吃東西，吃的津津有味，隻是有時候偶然間瞥到左手腕上的疤痕，她忍不住一陣恍惚。
那時候，她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呢。
而如今，他就坐在她的對麵，好好的。
她咬了一口水晶餃，唇角上揚，笑了。
陸海寧眉頭蹙起，盯著她看了兩眼，嘴角抽搐：“白癡。”
吃東西都能笑成這樣。
“你也吃呀。”張雨欣給他夾了一塊牛奶豆腐，“這個好吃，你嚐嚐，不能全被我一個人吃了。”
“你能吃就多吃點。”
“什麼叫我能吃……”張雨欣望天。
盡管如此，陸海寧還是吃了她夾過來的菜。
她給他又夾了一些，駕輕就熟，那動作好似從前經常給她丈夫夾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