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屬於他們之間共同的,美好的回憶,看來以後都隻能她自己留著了。
兩人牽著手走在寬闊的廣場上,夕陽落下,白鴿飛翔,處處都鋪上了一層金黃色的薄紗。
張雨欣依偎在陸海寧的身邊,兩人走得很慢,一邊走著,一邊欣賞四周的風光。
前方有一處鍾樓,鍾樓上聚集了很多隻白鴿。
風一吹,那些白色的小天使就會展翅翱翔。
“總裁,你說這會兒要是再有一群記者跑過來怎麼辦,你說咱們倆現在這可是實錘了。”張雨欣動了動被他牽住的手,笑道。
“我查過昨天的監控,那群記者是蓄意為之,既然是蓄意的,不見得還會再來一次。而且我現在還是總裁,權衡利弊都不可能會堵我,明白嗎?”
“不明白,總裁你說話太高深。”張雨欣故意想了想,“就這樣說吧,如果有記者過來,你會怎麼澄清?”
“你確定是澄清不是承認?”陸海寧眯起眼睛,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故意握緊她的手,不讓她動。
“承認……這就承認啊,不好吧,我們認識也沒多久,萬一我明天就反悔了呢……你得給我反悔的時間。”
“張雨欣,別得寸進尺!”
張雨欣笑眯眯地看向他,露出兩隻淺淺的小酒窩,夕陽灑在她的臉上,更給她添了無數甜美和俊俏。
陸海寧停下腳步,伸手替她撩開耳邊的碎發。
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他的喉嚨動了動,身體裏有燥意襲來。
想吻她。
想擁她入懷,給她一個熱烈而綿長的吻。
夕陽下,人群中,他這樣的想法格外強烈。
不過,張雨欣抓住他的手,笑道:“總裁,我給你講個故事?”
陸海寧頓時頭皮發麻:“不聽。”
“隻有我講不講的權力,沒有你拒絕的權力哦。”
“……”
“好了,我講了。”張雨欣清了清嗓子,“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個小女孩,上高中的樣子,有一天她收到了班上男生送的禮物,回家的時候,她哥哥很生氣地把她的東西都扔了,你說她哥哥過分不過分?還說她早戀。”
“親哥哥?”
“不是,鄰居家哥哥,你就說過分不過分。”
“不好說。”
“你就說過分不過分。”
“……”陸海寧睨了她一眼,“我是不是隻能說過分?”
“總裁,你很有悟性哦。”張雨欣笑了,“她的那個哥哥真得是過分透了,那種人活該沒人喜歡……你怎麼不幫著我一起說。”
“……”陸海寧覺得她莫名其妙,“我不喜歡背後說別人壞話。”
她一講故事,他就頭皮發麻。
每次哪裏叫講故事,明明是問問題。
好幾次了,都這樣。
張雨欣的“陰謀”沒能得逞,冷哼一聲,抓著他的手往廣場中央的空地走。
地麵上有鴿子在悠閑地踱步,幾個金發碧眼的小孩子正拿著食物在喂鴿子、追著鴿子跑,四處一派祥和。
在夕陽的暈染下,鴿子的羽毛變成了金黃色,愈發迷人。
鴿子飛翔,高樓林立。
空地很大,張雨欣就拉著陸海寧在一旁站著,夕陽將她烏黑的發絲染成金黃色。
她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這美好的畫麵,什麼也不做,就隻跟陸海寧牽著手。
十指相扣,光線將他們的影子拉長。
一陣風吹過,張雨欣長發飄動,她轉過頭看向陸海寧:“總裁,改天去陪我剪頭發吧,要生寶寶了,長頭發不好打理。”
陸海寧眉頭皺起,他抬起一隻手,手指在她的發絲間輕輕穿插。
“可以不剪嗎?長頭發好看。”
“你還是這麼喜歡我長頭發呀。”
“嗯。”陸海寧誠懇地點點頭,“不過確實不好打理,改天我陪你去剪。”
“我頭發長得快,半年時間,又能長好長了呢。”張雨欣往他的身邊靠了靠。
陸海寧幹脆站在她的身後,將她摟到懷裏來。
隔著衣服,他的雙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
陸海寧的下巴擱在張雨欣的頭上,他輕輕嗅著她發間的清香,眼底都是繾綣流光。
張雨欣依偎在他的胸膛上,目光平視前方看著飛翔的鴿子,呼吸漸漸加速,有些不穩。